哪里还有半点放肆的念头。

颜庭安忍着笑,扬了下手里的冰袋,“这可是你哥亲自给你装的。”

“那也不要”安寄远的眼里闪过一道光,可转瞬即逝,“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被人服侍上药,本就是极少有过的经历。

季杭的理论简单粗暴打你就是要你疼。什么时候需要上药预防感染及时化淤,什么时候需要让自己疼着长长记性,这都分不清?打是白挨了?

其实照理,明天要去上班,又是连挨两顿,安寄远确实不应该逞能对身后的伤置之不理,但是,小孩儿委屈啊!

季杭进门至今连个好脸色都没给过,打人和训斥倒从不缺席。

“我站完了自己会上,庭安哥放桌上吧。”

颜庭安歪着脑袋,将那孩子心理看得晶莹剔透,“就因为我没出来救你,那么大脾气?”

安寄远皱起下巴,“不是。”

“那是哪来的脾气?”颜庭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般循循善诱过,“你哥又没有冤枉你,不就是几十下板子吗,有什么好扭捏的,快点去趴好。”

安寄远沉默不语,胸腔起伏。

骄傲的孩子明明就是想要人狠狠揉着脑袋抱怀里哄哄,又一点儿不愿表露出来自己小孩儿心思。

试探的眼神,微微侧目却不愿明目张胆地打量,只能徘徊于胸前的无措模样,道尽他踟蹰不前的心理挣扎。

颜庭安突然就有些心疼了,可是

“我锅上还顿着糖醋小排呢,你抓紧时间,一会该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