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往当中一趴那就是你的床了,庭安哥昨天才帮我晒过被子。”安寄远鼓囊着腮帮子抱起电脑,“我今晚锁门睡觉,看你还怎么进来!”
尖尖的耳朵向后动了动,阿司匹林一脸淡定地挪开目光,从肚子底下掏出自己厚实的肉爪,翻转过来津津有味地舔了起来,眼睛微微眯起,连指缝都不放过。
安寄远咦地嫌弃了一声,“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我睡觉的时候你不许上来!”
阿司匹林当然充耳不闻,扭了扭圆胖的身躯,懒洋洋往身后撇了一眼,便寻觅到了更舒服的姿势。两个侧身转体滚到床头,将显然是难以承受其重的脑袋,歪歪搁在那仿佛是为她度身定制的“猫体工学枕”上,宣示主权似的安然闭起了眼。
安寄远:……
在阿司匹林这里受尽委屈的安寄远决定去找回做人的尊严,好歹,他有庭安哥为自己准备的爱心早餐!
可他一走出房门,便为难地停住了脚步。
上山容易下山难。
膝盖受过伤的人都知道,平地走路只要控制速度,便不至于太困难。上楼梯则可以靠手臂牵拉扶手借力,膝盖受力还是少的,可若要下楼梯,是真的举步维艰。
安寄远的眼神飘向楼梯侧边的小书架,喉结上下滚动糟糕,忘记庭安哥今天休息了。
磨蹭到楼梯口,右手撑着书架的隔层,试探般地抬起左脚去踩第一格台阶……
“呃嘶!”
作为支撑的右腿膝盖,突然需要承受全身的重量,并配合适度弯曲和微量的旋转,简直就像是有人拿着锉刀在膝盖骨上来回打磨。
安寄远看着那仿佛有天门山台阶一般遥远的楼梯,收回了不自量力的腿。
从他这个视角,其实是可以看见大半边客厅的,他探出身子伸长脖颈遥望,又扇着大耳朵细细听察动静,客厅里鸦雀无声,空空荡荡。
不知何时也跟出来的阿司匹林,疑惑地歪头看了安寄远一会,皱起的眉头丝毫不掩嫌弃,翘着尾巴,耀武扬威得先行下了楼。
安寄远心里气鼓鼓,肚子空荡荡,他盘算着,照平日里那样滑下去,不过两三秒的事情,不至于运气就那么差,刚好被庭安哥撞上吧!
楼梯的一侧是扶手,另一侧被做成高度刚好到腰际的书架柜,顺着楼梯的坡势往下延展。安寄远单手一撑便坐上光滑的柜面,与膝盖上的硬伤相比,季杭那天隔着裤子打的三十藤条,便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再次确认客厅里看不见颜庭安的身影,重心往斜下方稍稍偏移,驾轻就熟得顺着书架滑向一楼。
果然,庭安哥不在!
安寄远沾沾自喜地蹭下书架柜站稳,笑容都忍不住溢出在了嘴角,自己的技术真是越来越纯熟了,神不知鬼不觉,可比猫的动作还轻巧呢!
他向蹲在远处睁圆了眼睛看他的阿司匹林,得意地扬起下巴,还不够解气似的,又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拍拍pg上若有若无的灰准备去填饱肚子。
嗅着这香味,今天早餐好像有肉吃,安寄远向餐厅的方向转身,是牛肉煎包呢,还是灌汤
!!!
“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