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他,提醒他一下而已。”

顾平生无奈,这对师生看了那么多年,乔硕是有情义的孩子,可季杭偏偏绝不允许他在这种节骨眼上,被情义操控理智。

顾平生明白自己没立场置评,于是也只直接切入正题,“院长去谭彬那里问过情况,就先回去了。余甜甜情况还算不错?”

季杭立在桌边,恭恭敬敬地同顾平生汇报这两天来的情况,连同颜庭安中午转发过来的几个专家意见,把病程的进展和对预后的不成熟预测,说得详尽。

“也不算什么疑难杂症,这类情况,入冬的时候也有过几例类似的。”季杭总结。

顾平生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坐啊。”

季杭摇头。

顾平生不再推劝,“你见过余甜甜的父母了?”

季杭有些莫名,不知为何会突然提起这对夫妻,“是,交代过病情,他们的接受度,比我想象得要高很多。”

顾平生突然语重心长,“这些事,是院长托熟人了解到的,你听过就好了。”

季杭皱起眉来,安静等下文。

“余甜甜的父母是在瑞士做银行监管的,瞿林在这个位置上十多年,一直受他们的接应,估计两家人的关系也比较复杂,你心里有数就好,尽量不要去趟浑水。我这么说,你能明白?”

季杭不通金融业,可瑞士银行的作用,他怎么不明白。

“我知道了,谢谢主任。”

其实,单凭第一次与瞿林见面的排场,就足以推测他大抵不是什么廉明清官,但亲耳听闻其如此光明正大利用起情人的父母,季杭多少有些震惊。

“嗯,这是一。今天找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季杭垂手恭立,“您说。”

顾平生小心铺垫着,“最近科室里忙成这样你也看到了,几个主任主治,就连住院医都抽不出时间来。”

季杭有些惭愧,脑袋不由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