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下唇,扯起身后仿佛要被拦腰砍断的伤,闪着身子跳进屋内,利落的关门反锁。

鬓角的汗啪嗒啪嗒地滴。

这一连串的动作,仿佛是给身后那两记尺子淋上一桶辣椒水,如今真是连站稳都是刑罚。

可当那颤颤巍巍蒙着一层雾水的目光,再次对上季杭毫无温度的神情时,乔硕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把老师给惹毛了。

“小硕,我好像从来没在气头上打过你。”

根本听不出深浅的语气,找不见波澜的眼神,却筑起密不透风的恐惧,字字严冷,“凡事都有第一次,今天刚好,我没时间等你反省编排。”

“老”

季杭却根本没看他,转身进了客厅,“裤子脱了,自己找地方。”

乔硕自知不是一个令人省心的学生,自跟着季杭以来犯过的错惹过的麻烦着实不算少。

从前刚开始独/立值班的时候,经常凌晨两三点把老师从床上叫起来,跟老师出门诊也因为忍不住的暴脾气同患/者吵过架,偶尔写作业偷个懒,考试做个小/抄,也出过丙级病历,纵然是那次脱岗……

生气归生气,可实在想不起哪一次,季杭的脸色有此刻哪怕一半的阴沉可怕。

愧疚和歉意,早都在一整天的情绪沉/积下压得他喘不过气,季杭这里一凶,即刻便如决堤洪水,浊浪滔天。

乔硕知道,自己实在是怕的。怕极了眼前这个,能同他欢声笑语,也能让他痛哭流涕的男人。

根本顾不上羞耻,规规矩矩地将裤子褪到膝盖,弯腰撑在了沙发上。

身后重叠在tun峰上的两道紫痕,高出周围的白皙足足有半公分。明明是隔着两层布料的,却打出了烙铁般的印痕,毫不收敛地昭示着施罚者的愤怒和惩戒的严峻。

“乔硕。”冰凉的尺子抵上那滚烫的肿痕,手下的皮肉便随之一紧,“今天这顿打,不因为你跟小远打架。”

空气静默了两秒。

啪!狠狠一尺子砸了下去。

“也与余甜甜的处置无关。”

尺子着肉,更重,更响。过电般的激/痛,陡然促发了泪腺的阀门。

“就你如今这颓废的样子……”戒尺不轻不重的压在正在肿起的愣子上,哪怕是轻微的触碰,乔硕依然疼得一个激灵,“不打疼你,还真对不起你这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