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精心擦拭过的古旧木盒有些漫不经心,曲起关节轻敲两下。
这句话念得极轻,更像是大家长藏在心底的牢骚,“看来,你也知道自己挺欠揍的。”
“师兄……”本该无懈可击的世家风范里透出一丝无措的脆弱来。
他们本就站得很近,颜庭安随意一笑便抱着手臂信步绕到了季杭背后,空气对流带动衣摆摩擦在季杭腰际,轻微细致的触感像毛茸茸的羽扇轻轻划过心间。
看似随意却隐隐透着压迫感的坐姿,靠在斜对面的双人沙发上,“再欠揍也已经二十八了,藤条不再是教育你必需的工具,疼痛也对一个需要全年二十四小时待命的病区主任没有任何帮助。”
凝起的声音,带着独有的低沉,宛如山谷落幕前的最后一抹阳光,“两年不见,除了挨打,就不想聊聊?”
深呼吸,季杭噙着嘴唇站到颜庭安十点钟方向的位置,话音里的那一分隐藏得不错的忐忑,实在不属于这个雷厉风行的主任,“师兄,喝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