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桌面,可掌心渗出的汗水打了滑,便只好将指甲也掐入木头的纹理。
“十一……十二……嗯……”
红肿的tun·面被每一下戒尺敲得往下凹陷几厘米又回弹起来,戒尺抽下的瞬间打散开聚集在局部血流而泛起一道白,却在几秒后马上又泛起更加浓重的红色。
身后的戒尺停了,乔硕却一丝不动地趴着,就连咬着嘴唇的牙齿也没有丝毫放松,身体拉得笔直,只剩下稳稳顶着的两瓣·tun·肉膨胀发酵。
季杭站到他身边,忽而微微躬起身子在他耳畔,注视着那“嗖嗖”从脸颊上滚落的汗珠,“该打吗?”
乔硕的眼眶泛着一圈红,鼻头上也沁出了粉,“该。”
“能记住吗?”
平复呼吸,又舔了舔渗着血丝的唇,疼痛是一点不掺水的,“能。”
季杭的眸子里透着几丝浮光,像是灯光照在夜晚的水面上那样粼粼起伏,就是那样不动声色的目光,乔硕却不由将平视前方的脑袋埋下至很低很低。
“不错。”沉如生铁的戒尺再次压上重叠的红檩,季杭依旧字句郑重,“还知道怕。”
火烧火燎的屁·股也没能中和这通身的冰冷,乔硕只是将下巴紧紧贴着颈窝,挤不出一个字来。
时针指向八点过半,若非特殊情况,只因挨打受罚,季杭自是不会允许乔硕在这个时间请隔天假。还有些事,他必须要问清楚,“医务处抽调你,怎么回事?”
一股憋在胸口的暗流不小心冲上了脑门,乔硕原本僵硬难堪的姿势忽而一颤,动作极微,可季杭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了。
疼痛着实是消磨了他的倔强,忍下了扬起嗓音的冲动,可却耐不过委屈仍旧是像个孩子似的扭过了脑袋,干涩的声带像是砂纸摩擦一般,“我不去。”
如若在平时,这三个字由乔硕嘴里说出其实是极为妥帖的,可是如今这话音才刚落,乔硕便隐隐在心中燃起了不详的预感来。
果然……戒尺不出所料得在身后炸开,·tun·上那已经像是被层层切开的皮肉凌迟般得疼。
季杭纵使是控制了力度的,那道肿痕也只花了两秒便在原有的颜色上深了一个色度,红慢慢变为青,再渐渐起了紫砂。
“去哪儿?”季杭又蹙起了眉头,声音淡淡的,却一点退让余地都没有的步步紧逼,“你告诉我抽调你去的是哪个医院?”
乔硕埋着脑袋没说话,借调的申请单就摆在眼前,他也断然不敢再同季杭耍滑了。顾平生问他的当时,他确确实实是不知道的。
惯着风蓄着气,怒气又被那不寻常的沉默点燃,板子着肉的声音夹杂着呼啸声重重突破防线,“你几岁了还在这跟我意气用事,关乎自己前途的选择容得下你这样的小孩子心性?!”
乔硕疼得两眼一片黑,脸色却是煞白煞白的,呲牙咧嘴地倒吸着凉气,可这样不留情面的训斥总还是比刚才扬手叫他出去的冷淡要好得多。
其实,他很明白老师的意思。
临床习惯和思维的培养打下基础后,大多数时候,季杭只是默默站在身后帮他分析,在允许犯错的范围内,尊重他的意见和判断。
虽然打确实是挨的少了,但乔硕明白,这代表着,很多事情都要靠自己独当一面了,身后原来扶着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拿着鞭子抽赶着严厉要求着的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季杭在把他往外推。
这对于一个好不容易找到了依赖的孩子而言,是一个残忍到有些难以接受的事实。
他又难以避免得委屈了。
特别是当季杭这么冷冰冰一言不发地打了他二十下板子,而自己又是报数又是一动不动简直乖出了天际。
双手还是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