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硕没想那么多,是想跟他开个玩笑,老师是要因为这件事怀疑我的人品了吗?”
季杭静静看着他,清明的眼神没有因为他暴露无遗的委屈而沾染任何波澜,“小硕,你叫我一声老师,是因为我在专业上能给到你需要的引导和指向,有临床技能,也有行医作风,这些,你都已经很出色了。但是除此之外的,你的待人处事,你的个性和棱角,我其实是没有立场干涉的。这六年,远远不够重塑你的世界观,我也并没有这个意思。”
这样平静而不染一丁点怒气的声音让乔硕无地自容,心底积攒的所有委屈瞬间抛于脑后。
他怎么会不知道老师最终还是在替他考虑,还是在为自己牺牲了气度和人格的行为感到不甘,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刺耳的闲言碎语早都练就了季杭那颗坚不可摧的心脏,大概早都不能再他心中掀起半分波澜。
伸出手一把拽住季杭的胳膊,一点都没了刚才犟嘴时的嚣张,“老师,你别这么说,会吓到我的,都是小硕不好……你打我,我肯定不躲了,也不顶嘴,再不跟你皮了。我知道错了,你别这么冷冷的,也不要嫌弃小硕,我以后一定不冲动,我会忍住的……”
他的声音戛然停顿了下来,眼神在季杭冰冷的双眸之间不断徘徊。乔硕突然就好笑起来,十分钟前还在因为刻意的疏远趴在同样的地方挨揍,此刻老师信手两句冷淡话,便根本不带犹豫得悉数放下自尊,“别赶我……好不好?”
每个字,都是极致的认真。
那像孩子一样闪着光泽的眼眸,哪里还有一点点平日里霸气活波的神色,浓浓的求恳之意带着几分不愿表露的绝望,季杭的心狠狠揪了起来。他很想上去揉揉这孩子的脑袋,告诉他老师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但是……
“趴回去。”
但是,不论是出于玩闹心性,还是确实是想着打击报复,乔硕真的胆子太大了。季杭知道他从小的成长环境并不单纯阳光,便更加不能纵容他任何一丁点偏离轨道的迹象。
特别是因为……事出有因,而那个因,是季杭自己。
戒尺再一次握在手里,还带有方才盛怒下留存的余温,“还是二十。我没说可以起来之前,若是手离开桌面了,你就可以出去不用进来了。”
乔硕狠狠一颤,弯着腰挺起屁·股,一点委屈都不敢有得规矩道,“是,小硕知道了。”
冰冷的戒尺抵上了tun”峰处的肿痕,季杭用戒尺顶端试了试tun”肉的硬度,另一只手定定压在他已经疲软不堪的腰际。
不过是一把尺子而已,不过是一把尺子……乔硕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
啪!挟风带气。
可是生理反应一次又一次地推翻着他的认知,蹂·躏着体内的每一个细胞,连灵魂仿佛都要突破边界。疼痛在一呼一吸间扩大,由那小小方方的接触面,发散至整张tun·面,再钻入层层皮肉。
乔硕用手死死扣住桌面,却是含着哭腔慢慢道,“一。”
主动报数的先例从来没在乔硕身上发生过,可是此刻却规矩的恨不得把自己当作是预先设置过了程序的。
季杭的视线划过乔硕手腕处被丝线勒出的杂乱无章的红印,带着新鲜伤痕却还要咬紧牙关刷手上台,让消毒液浸润填满每一分细胞间隙时那种钻心的刺痛,季杭大概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也不过在乔硕看不到的角度皱了下眉,抬手挥起戒尺,卷着风朝那青红斑澜的tun·上砸下去。
由始至终,都再没有说话。
一时间,屋内就只剩下戒尺破风的呼啸声和着肉的拍打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沉重。乔硕浑身上下都在抖,可是喉咙口却像是被紧紧扎住了似的不发一个音,本能的呻吟都被藏在了胸腔里,两条手臂直直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