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季杭的话震得乔硕心尖一阵冷颤,他猝然开始为自己幼稚的任性与狭隘无地自容起来。一直以来都知道,做季杭的学生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科室里新晋的住院医和实习生,为了看一台季杭的示教都是挣破了头皮调班挤出时间去观摩,而自己却从来都是心安理得得被安排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哪怕是被挑剔被要求,承着满肚子的委屈,也还偏偏足够有安全感。纵然是安寄远进科后,原本属于他的学习机会,季杭也根本不会要求他同谁分享。

这些,他明明都很珍惜,更不舍得放弃。

“老师别这么说,是我的错……”乔硕的声音软了下来,不似刚才急切而又带着些许求饶的认错,反而更像是有些自言自语,又像是有什么心事要吐露。

“确实是你的错。”季杭深远悠和的目光平静地望着他,“病历分析六年都不曾间断过,你却因为这点小心思一停下就是三个月,是不是我不盯着你交,你一辈子也不准备提了?”

绝不掺揉任何余地的责罚,这把跟了他数年的戒尺,每一次都能带来渗入骨髓的痛楚。坚实的尺子挥出骤风,狠狠咬合在原本白暂的tun·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