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跟两台萧老大的手术,今天收的病人病历还没写完……”

那张像是被冰山封印起来的面容没有给出任何表情提示,这次手里的戒尺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周身的气场着实又冷了下来,犀利的目光如X射线搬穿透那满肚子的小心思。

“那,要不,”明明通身发凉,乔硕还是抬手捋了一把脑门上似有若无的汗,“老师……您轻点打,消消气算了,嗯?”

乔硕矮着脑袋,被季杭的神色吓得心乔意怯,迫于压力俯身撑在桌边,心里却还是有几分不甘的。可事实上,还不等双手撑扶严实,强硬厚重的戒尺砸在肉·上的痛感,便一下就唤起熟悉却并不美好的记忆。疼痛是实实在在的,瞬间就能覆盖去所有不合时宜的委屈。

“嗖啪!”没有喘息,又是狠狠一下。

“额啊!”身后是如爆竹炸开似的疼,不知是因为太久没挨·打了,还是老师今天真的是怒意燃燃,竟是疼得条件反射似地弹了起来,“老师,轻点,太疼了……”

季杭小臂上粗直的静脉充盈喷张着,握着戒尺的右手仿佛微微发颤,坚决明厉的眸子直勾勾望着半扭着身子侧倚在桌沿边的乔硕。他清清淡淡的眼神瞟过乔硕休闲裤上被打出的一道宽痕,说了进屋以来第一句话,“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