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遥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沈先生,请你放手。”

“我不放!我再也不会放了!”

他紧紧地抱着阮星遥,西装领口歪斜,眼底泛着红血丝,一点没有平日里的风流倜傥。

阮星遥深吸一口气,将登机牌攥得更紧了些,“沈先生,我马上就要登机了,请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好吗?”

“你要去哪里?去B城?和宋辞那个傻逼双宿双飞?”

提到宋辞,他突然激动起来。

一想到他缺席的那些天,都是宋辞在陪着阮星遥,把阮星遥照顾得无微不至,他就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虫子啃啮着,密密麻麻泛着疼。

再想到往后的许多天,宋辞也去了B城,近水楼台先得月,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勾引阮星遥,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没办法接受,他好不容易意识到,自己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是阮星遥,阮星遥却弃他而去。

可是阮星遥不怎么想,她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趁他吃痛,狠狠挣开了他的怀抱,冷淡地说:“沈先生,我们两个并不熟,我去哪里工作,和谁在一起,都跟你没有关系。请你自重,不要再骚扰我了,不然我要报警了。”

她的目光那么澄澈,却又那么陌生,他只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

她曾经那么爱他,一次次与他偶遇,一次次坠入爱河,一次次无法自拔,她怎么就忘了呢?

“阮星遥,就算你忘记了,你就不能重新再爱我一次吗?”

他低声问,近乎卑微。

她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根据你的言辞,可能我们曾经有过一段,但是现在都过去了。我们,都向前看吧。”

广播再一次播放登机提醒,她转身朝登机口走去,突然后颈传来一阵刺痛。

失去意识前,她听见沈寂在她耳边呢喃:“阮星遥,我一直在向前看,但是我得牵着你的手。”

第十四章

阮星遥醒来时,头痛欲裂。

她试图抬手揉太阳穴,却发现手腕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

皮革的触感,柔软却牢固。

“你醒了。”

低沉的男声从右侧传来,阮星遥艰难地转头,看到沈寂坐在床边的扶手椅上。

他穿着熨帖的深灰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正专注地看着她,像在观察一件珍贵的藏品。

“这是什么地方?”阮星遥嗓音嘶哑,喉咙干得像是被火烧过。

沈寂不答,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插了根吸管递到她唇边。

“先喝点水,你昏迷了将近二十个小时。”

阮星遥本能地抗拒,但干渴最终战胜了恐惧。

她小口啜饮着,眼睛却警惕地扫视着房间。

宽敞的卧室,法式风格的家具,落地窗外是茂密的树林显然不是市区。

“这到底是哪里?”水滋润了喉咙,她的声音清晰了些,“为什么......”

她动了动手腕,皮革束缚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沈寂放下水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手腕上的皮革镣铐。

“别怕,这只是暂时的。”他的声音温柔得近乎诡异,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我需要确保你不会伤害自己。”

阮星遥别过脸,躲开他的触碰。

“你这是非法拘禁,”她强作镇定地说,“放我出去。”

“出去?”沈寂轻笑出声,那笑声让阮星遥脊背发凉,“放你出去和宋辞成双成对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他俯身,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在你重新爱上我之前,你哪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