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的高强度作战赋予了路德维希一身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肤色如同冷玉一样光洁,此刻因为羞耻难堪,浅浅浮现了一片红晕,身体上因为作战留下的伤痕显得有些醒目。
大部分军雌担心婚后惹了雄主不喜,都会选择用医疗手?段祛除伤疤,但路德维希从来没起过那种念头,他们的生命永远伴随着无休止的战争,而伤痕则代表着功勋,他不会为了讨雄虫的喜爱,去?抹掉自?己引以为傲的功勋。
安珀用指腹摩挲着路德维希的肩膀,那里?有一大片淤紫,心想?刚才?那一掌到底还是打狠了。恍惚间他似乎是叹了口气,把雌虫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用掌心汇聚内力,一下一下替对方?揉散淤血:“下次不要再?翻窗户了。”
路德维希抿唇,有些不高兴:“我如果走正门进来,遇见您爷爷该怎么说?”
安珀不甚在意:“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费南干扰不了他任何决定。
路德维希闻言干脆枕在安珀的腿上,仰头看向他,铂金色的头发凌乱落在眼前,琥珀色的瞳仁倒映着细碎的灯光,沙发容纳不了他修长的腿,迫不得已半垂下来,黑色的军靴一晃一晃:“说什么?说我半夜过来和您私会吗?”
他语不惊虫死?不休。
安珀饶有兴趣看向他:“你敢?”
路德维希得意勾唇:“我为什么不敢?”
大概因为安珀太冷漠了,这种虫撩拨起来格外有意思。路德维希短暂迟疑一瞬,最后抛开了不能吃也不能喝的羞耻心,主动伸手?搂住安珀的脖颈,迫使对方?低头吻了过去?。
路德维希报复似地轻咬着安珀的唇瓣,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满,几分抱怨:“您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和我重新订婚?”
他在军部的时候不能和安珀说太多话,下班了也不能在公开场合太过亲密,就连见面?也得大半夜偷偷翻窗户,路德维希总有种偷情?的憋屈感。
安珀墨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很?急?”
他其实是不着急的,因为有太多事需要办,但如果路德维希那么着急,提前一些也不是不行。
路德维希拧眉咬住安珀的耳垂,温度冰凉,又在舌尖的舔吻下变得湿濡温热:“阁下,与我结为伴侣有数不清的好处,您为什么总是犹犹豫豫?”
安珀:“好处?”
路德维希举例:“财富,地位,权势,这些不够吗?”
安珀不语,他想?说自?己曾经富有四海,天下间的权势都尽在掌握,那些东西值钱,却也不值钱,到底比不上天边的月亮和星星,比不上旁人的一颗真心,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无法用外力强求的。
他的王朝鼎盛繁华之?时,可曾有人给过他一颗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