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听见路德维希闷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您是不是根本没打算和我订婚?”
安珀狐疑回头:“为什么这么说?”
路德维希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雌虫说这种事挺丢脸的。他皱眉移开视线,这才?发现卧室乱糟糟一团,像是打了仗一样:“您的房间怎么这么乱?”
空气中漂浮着被子里?的鹅绒,桌椅歪七倒八,就连花瓶都碎得四分五裂,活像打过仗一样。
安珀并没有解释太多:“没什么,刚才?屋子里?忽然?进了贼,打了一架不小心被他跑了。”
路德维希闻言脸色变了变,这里?是中心保护区,别说入户抢劫了,街上连个偷东西的都没有,怎么会忽然?有贼跑进安珀的房间里??但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这个,他暂时压下疑虑,视线落在雄虫身上:“您受伤了没有?”
安珀摇摇头:“没有,他虽然?想?杀我,但是身手?差了点。”
路德维希这下连疼痛都忘了,他捂着肩膀从沙发上坐起身,语气沉凝:“他既然?想?杀你,那就说明不是普通的贼,这次如果不查出来,肯定还会有第二次。”
安珀闻言从地上起身,在沙发边缘落座,不知是不是因为夜晚过于寂静的原因,他低沉的声音有一种错觉的温柔:“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己处理。”
卷进来没好处。
路德维希桀骜挑眉:“如果我偏要管呢?”
他一向是个护短的虫,下巴微抬:“明天我就去?调监控,全网通缉三天内就能把他抓回来,到时候关进星际监狱,你要他活就活,要他死?就死?。”
安珀心想?对方?都隐身了,路德维希调监控只怕也是调了个寂寞,他忍不住笑了笑,觉得这只雌虫挺有意思的:“如果抓出来是只雄虫呢?你也敢杀?”
他玩笑的语气下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仿佛真的想?知道对方?敢不敢为了他做这种会被枪毙的事。
路德维希闻言不躲也不闪,他倾身靠近安珀耳畔,眼底仿佛燃着两簇妖冶而又热烈的星火,一字一句勾唇道:“阁下,假如您是我的伴侣,那么我们的命运便会共存。”
“我的荣耀即是您的荣耀,您的罪责亦是我的罪责。”
所以,
“杀一只雄虫算什么?”
帝王心思从来都是隐晦且自?私的,给三分,留七分。安珀前世的记忆零零碎碎,一时竟想?不起自?己有没有遇见过如路德维希一般坦荡热烈的人,像团火一样灼痛不可接触,却偏偏带着奋不顾身的无畏。
而这团火现在落入了他的掌心。
安珀控制不住一点点靠近对方?,最后在仅有寸许的位置的地方?顿住了身形,他认真打量着面?前这只雌虫,轻柔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绵长而又温热:“路德维希少将,你是否在向我暗示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路德维希反问:“有吗?”
安珀蜻蜓点水般吻了他一下,低声道:“嗯,有。”
路德维希脸颊发烫:“不,我说了没有。”
真倔。
安珀直接吻了上去?,他将路德维希吻得晕晕乎乎,搂着对方?一起倾倒在沙发上,指尖轻动,最后挪到了雌虫军装领口的铂金纽扣上,低声询问道:
“能解吗?”
他虽然?只想?看看伤势,但诚如路德维希所说,雌虫名声金贵,对方?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
夜色沁凉,屋内却温度滚烫。
路德维希闻言静默不语,片刻后,自?己抬手?解开了军装纽扣。他偏头看向一旁,压根不敢与安珀对视,只感觉伴随着衣服的剥离,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