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葭扔了手机,坐在地毯上,无聊的拨着奶油花。
窗外有道人影晃过来,是钟漱石在讲电话,他指间夹根烟,说两句,就手势娴熟地送到嘴边,慢抿上一口。
孟葭没多看,怕他发现自己在偷瞄,索性转移注意力,拆开药袋,一样样按医嘱服用。
郑廷在电话那头,跟他汇报今晚酒局上,都有谁,说了些什么样的醉话。
钟漱石听完,襟怀宽广地笑一声,“阎王不在,小鬼儿冒一冒头,发两句牢骚,没那么严重。”
“是,你心里有数就好,”郑廷稍顿了下,又问起孟葭来,“孟小姐她病好了点吧?”
提到这个,钟漱石正要批评他,“廷叔,我说您呐,是越老越不正经了。”
郑廷明知故问,“我怎么了?”
“我让你给她准备衣服,您倒好,倒腾一柜子礼服出来。”
他能想象到,孟葭对着那一列裙子,但没一件能穿的敞亮时,脸上苦大仇深的表情。
“我哪儿懂什么礼服常服的?”郑廷还往他身上推,“你说的,什么好看什么贵,给她买什么。”
钟漱石掸了掸烟灰,“少装。仅此一次,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