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郑廷只改正了三秒钟,“好好好。我这电话,没打搅到你吧?”

“不要再胡说了,早点休息廷叔。”

他深深吁一口烟,郑廷这通电话打的,说不好也好。

如果不是这样,那种把持不住的情形下,他大概已经吻上去,这一吻后果难料,十有八九吓坏孟葭。

但非要说好,又好在哪呢?

给他留下了一个霁月光风的贤良名儿?

走出了这个门,孟葭记得的,只有他陪她过了十九岁的生日,点了蜡烛,送给她礼物,亲手替她戴上项链。

这些好像很足够,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够,还没有尽兴。

钟漱石掐了烟,走进去,孟葭忙站起来,早有准备一样,跟他道晚安,脸上一派恭谨。

“好,去睡吧。明天送你回学校。”

钟漱石坐下,积了一晚上的信息没看,到这个点,他才来处理。

有谈心兰问他是否回家,钟灵管他要东西的,另外是工作上的一些请示。

孟葭见他低下头,手边又续上了一支烟,看样子是有事在忙。

她心里计较着,走上几格台阶,站定后,还是说了句,“谢谢你记得我生日,钟先生。”

钟漱石抬眸,深深看她一眼,“不客气。”

【??作者有话说】

明天的提前更了,下一章在周六,应该会是长更

20 ? 20

◎众生平等◎

20

郊外的山野黑漆漆的, 活泛在尘嚣上的冻云低压下来,北风往树枝缝隙里灌,呜咽的声响, 像唱着一首悼歌。

孟葭喝了药,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望着垂落在地的帐幔, 迷蒙着, 眼皮渐渐合拢,都没来得及, 把脖子上那串珍珠摘下来, 就疲累得睡过去。

她没有择床的毛病, 又因为病势才退,反而睡得更沉重了。到天亮时才做一个梦,梦里吹吹打打, 看不清是谁家在办喜事。

深秋的太阳升起来, 透过落地窗,跳耀在她的眼皮上,这日头虽然冷,没什么温度, 但也同样晃得人难受。

孟葭不适地皱下眉,转了个身, 醒过来以后, 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起身去浴室里洗漱,只用清水洗了一把脸, 梳顺了头发, 就已是一副清丽样貌。

孟葭没有多耽误, 她摘下脖子上的珍珠, 迎着晨光看,愈见华美之处。但这不该是属于她的。

她双手取下,小心放进丝绒盒,摆在了床头。

孟葭照原样将床被铺好,从柜子里拿了一件,黑色勾金线粗花呢外套。

那时候的孟葭,是个对时尚还不感冒的小女孩,她不认得这个牌子。只觉得它最普通,看起来挺便宜的。

她提着那袋,昨晚换下的脏衣物,背上双肩包下了楼。

楼下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她想,钟先生应该还没起床。

孟葭在沙发边的角几上,找了支铅笔,和一张便签纸。她侧身坐着,工工整整地写:“钟先生,我先走了,昨天是我最......”

“这么早就醒了?”

她还没写完,就听见大门边传来一声问,仔细听,还有点气喘不平的调子。刚运动完回来的样子。

孟葭吓得把纸揉成一团,随手丢在了旁边,她站起来,“钟、钟先生。”

钟漱石穿一身白色休闲服,比起平时的西装革履,看起来年轻了四五岁不止。

他擦着汗,走向中岛台,慢悠悠倒了一杯水喝,喘匀气。

“坐下来吃早餐,吃完了,我送你去学校。”

她摇头,“我自己走到山下面,打车回好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