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儿子来,“是啊,谭裕大学快毕业了,也没什么可操心的。”
钟漱石向下抿着的唇角,霎时间,勾起一抹极其讽喻的笑。
他瘦骨的手指轻叩几下桌面,目光落在隔岸那班女乐当中。几秒后,阴翳着眉眼,漫不经心地说,“那倒也未必。”
谭宗北和孟维钧对视一下,眼中是不同程度的惧怕和不解,谭宗北还要说什么,被孟维钧摁住了手背。
待这顿饭散了,一行人送了钟漱石上车。
这尊冷面玉佛走了,谭宗北才开口问,“你说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孟维钧悄声,“回去审审裕儿,看怎么一回事。”
谭宗北咬碎后槽牙,“这个成事不足的逆子,看我怎么收拾他。”
他在外伏低够了,又憋了一肚子的火儿,回家看见谭裕,吼道,“给老子站起来。”
孟维钧到底是文化人,不主张粗声大气,劝了下,“大哥,有话好好跟孩子说。”
谭裕莫名其妙,站着不敢动,“我犯什么错了?最近都没惹事。”
谭宗北大力拍桌,“你都在学校都干了些什么!怎么就得罪钟漱石了?”
谭裕极力否认,“不可能的,我都没见过钟二哥!”
“不肯说是吧?好,你等着,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