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说,“你别给我道歉,我不要你道歉。”
他失笑,像看一个固执的、不听话的小朋友,“道歉都没用了,还要我给你跪下请罪才行?”
孟葭小声说,“道歉了也要分手,还不如不道。”
“凶了你两句,就要跟我闹这么大,是吗孟葭?”
钟漱石握着她的手,蓦地发力,揉捏得她指骨都疼。
实在是听不得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
孟葭这才抬头,眼睛里盘枝错节的晶莹,“是我要闹吗?”
他伸手,想去给她擦一擦泪珠,孟葭不要他碰,倔强的把头扭了过去。
钟漱石的手僵在那儿,停了好一阵子,“那是我逼得你跟我闹?”
她撅了一点唇,咬着牙把难过倾诉出来,“是你们家。”
那声调听起来委屈的不得了。
钟漱石撑着扶手,站起来,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背。
他高出她许多,起身时,一道浓影将孟葭覆盖住。
一明一暗里,孟葭仰头望着他,目光里流转想念和不甘,都四五天没见了。
钟漱石另一只手,捧了她半边脸,音色沉沉,“没事了,以后不会。”
孟葭再出声时,调子拖一点哭腔,“不会什么?”
听得钟漱石心头一颤,他想吻她,但话还没说完,怕不说清楚,她还要误会下去。
他颈间凸起的喉结滑动一下。
短暂的吞咽过后,钟漱石讲给她听,“以后不管是谁,都不会再反对我们俩的事,包括我奶奶、爸爸这些顽固派,他们已经点头了。”
孟葭以为他哄她,“骗人,我才不信。”
钟漱石面目平静的,“不信没关系,明天我带你回大院儿,你当面问他们。”
她诧异的眼光,逡巡在他神色自若的脸上,像是在探究他,“这么说是真的?”
他严阵的点了一下头,“真的。”
孟葭脑子一转,忙要去翻他的身上,“你是不是挨打了呀?”
“没有,老钟家的人不作兴动手,口头上争执两句就完了。”
钟漱石捏住她的掌心,拢成团,牵到唇边轻吻了一下。
一下不够,他又抬起她的手腕,覆到自己脸上,深嗅一阵。
回想刚才在剧院的时候。他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舞台的照明灯,齐刷刷打在她周身,白玉玲珑的曲线。
孟葭亭亭站在台上,具体吹奏的是哪一部分,钟漱石没留下印象。
他只闻到一阵,沾着晨曦微露的冷香,从潜意识里散发出来。
孟葭被他闻得脸上发烫,连带着呼出的气息都急促了,可抽又抽不出来。
她的脚尖往前面挪了一点,孟葭低下了头,在钟漱石仰起脸来的瞬间,不分彼此的吻上。
花光灯影间,他们跌进那把雪茄椅上,理不清谁要更主动。
钟漱石一双手交缠在她后背上,吻她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扫荡进去,反复摩挲着舌面,攫取她每一寸清甜的呼吸,在口腔里搅起充沛的津液。
好像不这样,就抵销不了这几天来,日里夜里的担惊受怕。
静谧的客厅里,响起一阵唇舌吸吮的水声,细微又暧昧。
孟葭的唇瓣被迫张到最大,好接纳住他不留余地的吻。
她往后仰着脖颈,像一枝刚被折入鬓边的杏花,裹挟渐变的淡粉。
孟葭胡乱摸上他的喉结,一双手不得其法的,去解那件白衬衫的扣子。
才到第二颗,钟漱石就难耐的,伸手扶稳她的腰。
他嗓音低哑着,刚起个头,不敢动得太厉害,只是问,“想我了没有?”
她浑身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