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搽完碘伏, 把手里的棉签棒扔进桶里,将钟漱石卷着的裤腿放下,撑着茶几站起来。
看孟葭起了身, 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忙去拉她的手。
从头到尾,没发过一句声的钟漱石,开口时还有些涩,“哎, 别走啊。”
“我为什么不能走?留在这里,听你吆五喝六的。”
孟葭转过身, 背对着他, 把手抽了出来。
钟漱石急的站起来,刚上完药, 左腿还有点明显的跛。
他绕到孟葭前面, “这话是从哪儿论起的?我什么时候吆喝过你。”
“你自己心里清楚。”
孟葭又转到另一边, 绞弄着一对手掌, 她就是不肯看向他。
钟漱石扶着孟葭的肩膀,把她扳过来,挨着那张单人沙发坐下。
孟葭站在他的面前,仍旧低眉垂眸,长发遮住大半边脸。
他把她的头发拨到颈后,“我记性不大好了,来,你看着我讲一遍。”
她想说的,可那晚的情形往脑子里一过,竟认真寻不出他的错处来。
孟葭动了两下唇,只好介意他的态度,“反正就是很凶。”
钟漱石把她拉的近了点儿,“凶倒是,这我也承认,我给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