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后随父迁至广州定居,中山文学系硕士,前夫张同文,后改名为孟维钧,育有一女,毕业后,曾在......”
韩若楠听得心惊,按他们这种事无巨细的调查,世上哪里还有好人?
她抬起音调,带着几分恳求的,叫了一声妈。
谈心兰把那份背调,推到她的面前,“你自己看,在北京的时候,她就有服用镇静类药物的情况,后面有当时医院的证明。到了杭州,更是多次试图自杀,你管这叫性情平和?孟兆惠家四代里头,出了三个精神病,还都发生在女孩子身上,包括她卧轨自杀的亲姑姑!”
韩若楠没有看,她颤抖着一双雪白的嘴唇,“不会的,孟葭不是她妈妈,她那么活泼开朗,不会有的。”
“你拿你亲儿子去赌啊?你赌得起吗!”谈心兰用力拍桌,带起的风拂落了几页纸张,飘荡着掉下来,“就算她没有这个家族病史,也够不上我们家的门楣,更何况还是孟维钧的女儿。漱石要真娶了她,从今往后我也不用出门了,免得被人戳脊梁骨!”
韩若楠抓着沙发扶手,她漾起一个苦楚的笑,“那您想必也有对策了?”
谈心兰坐下来,平复了一阵情绪,她当然有,只是不会告诉儿媳妇。
她前些天,亲自去了一趟谭家,找谭老爷子过话。
谈心兰是有成算的,自然也不会冒撞上前,是提前知道了孟维钧在,才掐着时间过去的。
她到的时候,是周六上午十点钟,谭望霖刚打完太极,就听说有贵客到了。
他到前厅去见,一阵寒暄,听完谈心兰的来意后,就让人把孟维钧叫来。
谭望霖是个武将,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劈头就问,“你那个女儿,你究竟管得了管不了?惹出这么多事来!”
孟维钧站在那儿,被几个佣人盯着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管得了,我回去好好说她,不给爸添麻烦。”
谈心兰面上仁和,讲话却比刀还尖,她说,“我也知道,你这个当爹的,不过是样子货。但是你女儿那边,不还有个主事的老太太吗?听说她性子很烈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孟维钧再愚钝不堪也明白了,何况他根本不是。
他点头表态,“我明白怎么做,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