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没有一处放过,许久才?说:“你的心不静。”

“画师不是?神?仙,有七情六欲,便不能时刻都心静如?水,精准无痕。我倒觉得这幅画很好……很生动。”裴溪亭说。

太子眼波轻晃,的确,如?此一来,画中就不仅有此间天?地?,还有“裴溪亭”。

“当然,我今日是?为您作画,您若不喜欢,我重画一幅就是?了?。”裴溪亭说,“这幅画我拿回去自己裱起来。”

“不必。”太子说,“你画得很好。”

裴溪亭问:“这是?评价,还是?夸赞?”

太子说:“都有。”

裴溪亭莞尔,趁机问:“您是?何时来的?”

“先前。”太子说。

太子殿下拿出废话文学,裴溪亭无言以对,微微一笑,说:“殿下今日怎么不抚琴?”

“隔壁有人抚琴,我再插一脚反而不美。”太子说,“除非裴大师能为我开道,震慑得其他人不敢动弹。”

裴溪亭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琴技被吐槽,说:“您不早说,以我十指琴魔的功力,完全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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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厚脸皮,太子不予置评,微微一哂。

裴溪亭晃了?晃手,说:“偶遇便是?缘分?,不知您肯不肯入乡随俗,与我喝一杯碧筒饮?”

太子没有理由拒绝,说:“好。”

“请随我来。”裴溪亭侧手示意,请太子进入屋内。

长几上放着一只篮子,里头是?先前堂倌送来的新采摘不久的荷叶,卷笼如?盖,裴溪亭将叶心捅破,使之与叶茎相连,转身递给太子。

太子接过荷盏,裴溪亭再伸手拿起托盘上的酒壶,轻轻倒入叶心,酒水经过荷叶、叶茎,自茎口?落入唇中,酒香之外也?许别有一番味道。

裴溪亭看着太子,好奇地?说:“什么味儿??”

“清香之外有微苦的涩意。”太子说。

“我尝尝。”裴溪亭转身又做了?个荷盏,正要自给自足,太子却接过他手中的酒壶,要为他斟酒。

裴溪亭浮夸地?受宠若惊,被太子不冷不淡地?看了?一眼,立马收敛表情,张嘴轻轻咬住茎口?。他喝了?口?酒,品了?品才?说:“嗯,还不错,但在我今天?喝过的里头,还是?那筒莲子羹最好喝。”

他在这里从?白天?坐到傍晚,期间也?只喝了?一小筒莲子羹,作画时没有感觉,这会儿?却有些饿了?。

“我还想去买一筒,顺便把我的花灯放了?。”他看着太子的眼睛,很自然地?说,“您要下去走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