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对行简说假话,可实话实在是难以启齿……”赵繁已经收回了手,裴溪亭此时双手搭在膝上,轻轻地攥着一点布料,声音很小?,“之前在邺京的时候,某日小?侯爷将我骗去了赋梦楼,想要、要与我做那档子事。”
此事赵繁早已知晓,闻言却说:“什么?”
他猛地起身走到裴溪亭身前蹲下,伸手握住裴溪亭的左肩,语气小?心,“你……无?事吧?”
“我简直吓坏了,好在奋力挣扎才逃了出来。”裴溪亭微微侧脸,却教赵繁看见他发红的眼眶。
这样?的美人欲哭不哭,着实惹人怜惜,又恨不得让他哭得更厉害些。
赵繁心火烧了起来,握着裴溪亭的肩头?让他侧脸对着自己,说:“小?侯爷自来霸道惯了,喜欢什么便想得到什么。”
“他哪里是喜欢我?他是要糟践我!”裴溪亭难以自控地拔高了语调,猛地抬头?看向赵繁,急声说,“他是得不到我二哥,所以才勉为其难地来拿我解闷!”
赵繁眼皮微挑,很惊讶地说:“这是何意?”
“他就是拿我当解馋的小?菜,当替代品。”一滴眼泪终于从裴溪亭眼眶滴下,顺着脸颊滑落,他偏头?闭眼,咬紧了唇瓣,好不委屈地说,“我知道,小?侯爷身份尊贵,可我不是攀龙附凤的人,无?意从他那里得到丁点好处,他何苦如此羞/辱我?”
赵繁咬了咬牙,克制住亲吻那颗眼泪的冲动,伸手替裴溪亭擦拭眼泪,哄着说:“此事真是让溪亭受委屈了。”
裴溪亭好似沉浸在情?绪之中?,未曾发现赵繁的动作太亲昵,便没有闪躲,只吸了吸鼻子,闷声说:“我心里又怕又恼,后?来侥幸入了笼鹤司,本以为小?侯爷会?看在笼鹤司的面子上放了我,没曾想王夜来那狗腿子竟然派人跑到兰茵街来绑架我,若不是游大人出手相助,我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呢?”
“王夜来……哦,他啊,”赵繁轻嗤,“那小?子被溺爱得多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有些事情?有脑子的人不会?做,偏偏他脑子里灌满了泥巴,你能如何说呢?”
裴溪亭闻言笑了笑,小?声说:“可不是?瞧着就不太有分寸的样?子。现在我就盼着经此一事,他得了王郎中?的教训,以后?不要来招惹我了。”
“他王夜来算个什么东西?”赵繁说,“别?怕,此事既然我知晓了,就不会?不管,哪怕我不在邺京,也会?写信给思繁,让他护着你。”
“此事思繁已经知晓了,无?需劳烦行简。我拿他当朋友,不怕他笑话我,可此事说出去难听,”裴溪亭看向赵繁,请求道,“还请行简替我保密。”
“你既然愿意与我诉说,便是信任我,我自然不会?辜负你。好了,”赵繁擦掉裴溪亭下巴尖上的泪珠,语气温柔如水,“莫哭了。”
裴溪亭“嗯”了一声,随即又反应过来,两个男人这样?实在有些亲密和尴尬了。他连忙后?退了一些,不好意识地说:“失礼失礼,让行简见笑了。”
指尖的柔/嫩瞬间?不再,却仍然留有几分温热,赵繁回味般地摩挲了一下指腹,若无?其事地笑了一声,“兄弟之间?,害臊什么?”
裴溪亭说:“到底不是小?孩子了。”
赵繁正想再逗他几句,房门?却被敲响了,他眉心微压,有些不悦地说:“何事?”
“爷,白老爷白夫人求见。”高柳说。
此时来叩门?,必定是为了白三的事情?,裴溪亭看了眼赵繁,很有眼力见地说:“白老爷白夫人找您想必是有正事,那我先告辞了。”
方才亲昵了一番,赵繁哪里舍得放他就这么走了,说:“才喝了两杯就要走,这么不待见我啊?”
“哪有?”裴溪亭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