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随泱看了裴溪亭一眼,说:“我待会儿要出去,你好好在家里待着,别出去吹风。”

“噢。”裴溪亭随口?道,“你要背着我去哪里?”

宗随泱说:“宁王府。”

裴溪亭闻言掀了掀眼皮,原先他们本以?为除了霍月,宗桉还?和另一伙反逆有联系,可李不言入狱后却否认了此事。

事到如今,李不言和宗桉总归是没有活路的,他完全没有必要撒谎。那么,既然宗桉背后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挖掘,那也就不必再留着他钓鱼了。

难怪昨夜宫宴,宗桉缺席了。

宗随泱见裴溪亭若有所思,便说:“怎么?你觉得不好?”

“没有啊。”裴溪亭下意?识地回?答,待抬眼对?上宗随泱打量的目光,不由失笑,“我和宗桉都没说过几句话,我管他呢。”

宗桉当初曾数次派遣人盯裴溪亭的梢,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摆明了对?裴溪亭很感兴趣。宗随泱微微垂眼,说:“我是去探望宁王妃的,她接受不了事实,晕了过去。”

这?句话是说宗桉已经被处置了?裴溪亭愣了愣,但也没什么情绪。

虽说兄弟阋墙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宗桉是宁王府的儿子?,他勾结反逆意?图谋害世子?,传出去宁王府怕是尴尬得很。宗随泱低调处理此事,是卖宁王府一个面子?,保他们的颜面,也将此事止于宗桉。

“好歹宗桉是她一手养大的,养子?要杀亲子?,还?是她亲自把人凑到一堆的,她不能接受也是人之常情。”裴溪亭给?宗随泱夹了块鱼肉,轻声说,“先吃饭吧,别放凉了。”

宗随泱“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安静地用膳了。

小大王跑了进?来?,凑到裴溪亭腿边,把不知从哪儿咬的小橙花放在裴溪亭腿上。

它经常做这?样的事情,有一次还?把裴溪亭精心栽种的红山茶咬断,被裴溪亭狠狠地揉搓了几下,估计是明白了不能乱咬,此后再没有摧残裴溪亭的花,只是去摧残别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