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想了想那个画面,几乎可以想到那些御史又想跳脚又不敢太刺激裴溪亭的模样?。他?捏了捏裴溪亭气鼓鼓的脸,觉得他?已经代入并开始生气了,哄着说:“没有人可以质疑我的决定,除了你。”

裴溪亭不背锅,说:“我什么时?候质疑你的决定了,你不要瞎说啊。”

“你不是经常质疑并且反对我的决定吗?”宗随泱张口就来,“我要亲不让亲,我要摸不让摸,我想咬不让咬,我想再来一次你”

裴溪亭闪电般伸出两只手?,用拇指和食指同?时?把宗随泱的嘴巴捏住了,苦口婆心地说:“这不叫质疑,这叫商量。”

宗随泱看着裴溪亭,朝他?眨了眨眼,这个没出息的,一下就松手?了。

“别?怕。”宗随泱抱紧裴溪亭,语轻柔却不容置喙,“我不怕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贴上裴溪亭的唇,笑着说:“想知道,便让他?知道,喜欢看,那就多看看。”

裴溪亭觉得他?目光意?味不明,话里有话,但来不及询问,宗随泱的舌/头就强硬地闯了进来。他?没心思再想其他?,专注热烈地回应着。

唇/舌交织的声响在?廊下异常清楚,裴溪亭自己听着都有些脸红,哪怕亲昵了许多次,什么都做过?了,他?仍然会在?宗随泱的“注视”和“抚摸”中?脸红耳热。

不知什么撞在?树上,树枝带着叶子唰啦啦地响了起来,裴溪亭睁眼,看见了风雪中?的上官桀和赵繁。

隔着雪幕,他?们目光惊愕,茫然,双双通红,与之沉默对视的是一双秾丽的瑞凤眼。

那双眼曾经视他?如无物,许他?以虚假,揭开表面的一层隔膜,永远是清冷而疏离甚至居高?临下的,但是此刻,它眼中?的雪被烈火烘烤、融化,春波潋滟。

“溪亭,宝贝,”宗随泱咬住裴溪亭红肿湿/热的唇,“不许分神。”

他?的声音低沉平静如巍峨玉嶂,又因沉溺动情而雪山倾颓,万人之上的尊客早已陷入红尘,对身后?的觊觎者挥出名为嫉妒和占有的镰刀。

修长的手?掌顺着裴溪亭的脸颊往上,轻轻遮住了裴溪亭不听话的眼睛,也挡住了旁人窥视的目光任何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哪怕毫无价值,也容易引起宗随泱的嫉妒和不悦。

裴溪亭知道,宗随泱经常吃小大王的醋,甚至还?有那根被他?讨要了去天天使用的剔红细笔、那把他?经常琢磨的溪亭问水和飞燕随泱……一切被他?喜欢、注视的存在?。

不悦的酸气直冲鼻根,裴溪亭摩挲男人的喉结以示安抚,笑得像只吃到肉的狐狸,“嗯哼。”

只看你。

两人目光对视,又旁若无人地亲了起来,如交颈鸳鸯,缠绵难分。

赵繁终于?明白了。

是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