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二鸟。

赵繁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蒙骗过?,本该觉得生气愤怒,可当他?知道自己和裴溪亭本来的结局后?,他?恍惚了。

老天爷为何偏要在?此时?让他?梦到自己和裴溪亭的关系结局,是为了警示他?,还?是为了报复他??

赵繁呼出一口白气,袖袍从假山边缘轻轻擦过?,可下一瞬,他?却猛地停住了脚步。

前头传来了男人说话的声音,是裴溪亭。

“你别?乱摸,在?外头呢。”

裴溪亭的声音无疑是极为好听的,似清泉流水,清越中?掺杂着冷淡。赵繁曾经在?宁州听他?诉苦,那样?可怜委屈,合着哭腔,低哑勾人,让人很想知道它叫/床时?有多美妙。

可裴溪亭说这句话的语气,赵繁没有听过?,但混迹花丛多年,他?几乎一下就能听出其中?的撒娇和亲昵。

裴溪亭和游踪躲在?这里调/情?!

不对,游踪不是没有出来吗?!

赵繁脚步僵硬,思绪混乱,与此同?时?听见了一道逐渐粗重的喘/息,是同?样?因此停步的上官桀。

“我们先回去吧,我又饿了……诶,你别?摸我肚子!算了,你摸摸吧,我是不是有腹肌轮廓了?我要和你打?赌。”裴溪亭斗志昂扬地说,“明年夏天之前,我一定会练出四块腹肌,你觉得我行不行好了,你必须觉得我不行,因为我觉得我行,这样?赌局才能成立。”

裴溪亭在?游踪……不对,这个人面前竟然如此幼稚可爱。

“这样?吧,我们小赌怡情。”裴溪亭鸡贼地说,“谁要是赢了,谁以后?就是当家做主的,在?家里是天,可以骑在?另一个人头上……你别?咬我!”

“嗯……”男人的声音低哑,含着无尽的笑意?,“你不是已经骑在?我头上过?了吗?”

“我什么时?候……在?外面别?开黄/腔,我是老实人。”

“好吧。乖,再亲一下。”

“你不许咬我了,我还?想喝酒呢,待会儿破了唔……”

裴溪亭的抱怨被堵住,他?正在?和那个男人亲/吻,但赵繁和上官桀却来不及嫉恨了,因为那个男人的声音根本不是游踪,也不是任何一个他?们猜测的人选。

他?们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裴溪亭睁开眼睛,刚想看看是谁来了,舌/尖就被咬了一口。

宗随泱睁眼盯着他?,舌退出来,唇贴着唇说:“不专心?”

那目光很温柔,裴溪亭却听出来一股子教训的味道,他?讨好地啜了啜宗随泱的唇,小声说:“那我不是担心有谁靠近,瞧见咱们嘛。”

“瞧见又如何?”宗随泱蹭着裴溪亭的鼻尖,好像很不理解,“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吗?”

“当然没有。”裴溪亭抿唇,“我是无所谓,但你到底是太子,还?是得注意?一下,我可不想你被那些御史长篇大论地骂。”

宗随泱哪里是会顾忌御史的人,他?笑了笑,说:“那若是他?们真的骂我,你会保护我吗?”

“废话。”裴溪亭瞪眼,气势汹汹地说,“我骂得他?们爹妈都不认识。”

宗随泱说:“人家学富五车,可以引经据典,你如何是对手?啊?”

“引经据典那是文化人的路子,我承认我的学识是远远比不过?这些文臣,但是我嘴巴毒啊。”裴溪亭信誓旦旦地说,“我可以骂得他?们喷血!他?们要是敢跪宫门拿舆论压你,我就一家一家地找上门,去他?们门前上吊,声泪俱下地求他?们不要再逼迫我们这对有情人了,否则我宁愿死都不和你分开!”

宗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