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小孩子的好?处。”
“宗鹭都能批阅劄子、代替他?这位君王不早朝的五叔与臣工议事了?,他?是?寻常的小孩子吗?”裴溪亭微微挑眉,“你之所以?选择在此时重审此案,还有一个原因?,不就是?因?为看了?宗鹭那副《雏鸟初飞》的画,看出他?的心思越来越压制不住,担心他?会主动找上那些反逆吗?”
“承认吧,随泱。”裴溪亭伸手替宗随泱理了?理围脖,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你的心太软,根本舍不得把雏鹰丢下悬崖,使它在绝望中自己学会展翅飞翔。所以?你放弃了?把反逆作为宗鹭的磨刀石的念头,放弃了?让宗鹭自己替元和太子翻案的想法,你还是?选择为他?打点好?一切。”
宗随泱端详裴溪亭良久,说?:“溪亭,你知我。”
裴溪亭得意地?说?:“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蛔虫太恶心了?。”
“嗯,”宗随泱低头亲吻裴溪亭的手背,轻声说?,“你是?我心里的小狐狸。”
布告
元和太子的事情还在收尾, 裴文书不必同行,自顾自地窝在暖阁里忙着画画。
这幅画很神?秘宗随泱两次进入暖阁,裴溪亭都?会做出受惊然后立刻伸手阻拦他靠近的动?作。
第三次进入时, 宗随泱故意靠近一步, 吓得裴溪亭立刻“噌”起来, 几步上来拦他。
宗随泱没有乱看?,顺从地后退一步, 揽住裴溪亭的腰, 说:“画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么神?秘?”
“关你什么事……”裴溪亭话未说完,脚下猛地一轻, 已经被宗随泱抗上了肩膀。
宗随泱语气?冷酷,说:“把你埋进雪里。”
“大王饶命!”裴溪亭能屈能伸,赶紧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说着玩儿的, 跟你有关!”
宗随泱对这个答案并不十分?满意, 脚步一顿, 继续扛着裴溪亭往外面走。
“我的一切都?和你有关!”裴溪亭急中生智道?。
宗随泱停下脚步, 将裴溪亭放了下来, 一副“勉强算你过关”的表情。裴溪亭整理头发,失笑地说:“你是不是就喜欢我说些?甜言蜜语来哄你?”
宗随泱不置可否,“这有错吗?”
“没错。”裴溪亭正经严肃地说,“您做什么都?没有错,您的美丽就是通行令牌!”
“花言巧语。”宗随泱屈指弹了下裴溪亭的脑门?, “继续做你的大事吧,我走了。”
裴溪亭立刻柔情似水地挽留, “您去哪儿啊?”
“不知。”宗随泱想了想,“前堂。”
“你把要批阅的搬进来吧。”裴溪亭环顾四?周,指了指不远处的榻,“那里可以放。”
宗随泱担心地说:“不好吧,打扰你做神?秘的大事怎么办?我还是去外面吧。”
裴溪亭心甘情愿地饮下这杯浓郁的绿茶,笑着说:“我相?信你不会偷窥我的隐私。”
宗随泱心甘情愿地戴上这顶高?帽,俞梢云便将前堂的劄子搬到暖阁来,给他上了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