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说:“我要被压成肉饼了!”
“中气十足,尚能坚持。”宗随泱冷酷地驳回求饶,微微仰头蹭着裴溪亭的鼻尖,“还疼吗?”
裴溪亭有?心逗弄,明知故问:“你问的是哪儿??”
宗随泱没说话,单手抱住裴溪亭,另一只手顺着那柔韧的腰背下滑,扯落一截中裤。
中裤堪堪挂在胯和大腿上,肉贴着红柱,裴溪亭打了个颤,用那种又怯又喜的目光瞧他。宗随泱太阳穴跳了跳,掌心包裹着臀/肉,指尖擦隙而?过,怀中的人便抖了抖,唇间溢出?痛哼。
“好了,”宗随泱忍耐着收回手,蹭着裴溪亭抿紧的唇哄道,“不碰。”
可这会儿?两人都来了劲,哪有?老老实实分开的道理,裴溪亭垂眼看了宗随泱一眼,眼里有?火辣热切的劲儿?,宗随泱浑身蹿起一阵无名火,抱着人就往殿内去?。
天气冷了,裴溪亭又喜欢倒头就躺、倒头就躺,是以?软榻换了张更大更宽敞的,铺着温暖厚实的毛毯和金丝靠枕。
裴溪亭被丢在毛毯上,手脚并用地坐好了,宗随泱站在榻前,长身玉立,居高临下,他喜欢又畏怯,说:“嘴上的伤口还没好呢。”
这句话是邀请,也?是求饶,宗随泱抚摸裴溪亭泛红的脸颊,红润的嘴唇,裴溪亭仰头盯着他,谁都没说话,用目光就能明白。
俞梢云还是没拦住,叫小?大王偷溜了进去?。小?大王知道自己体量大,不宜躲避,因此蹑手蹑脚,直奔那扇间隔里外寝殿的十二扇山水屏风。
屏风高而?长,轻易替小?大王遮掩住身形,虎头小?心翼翼地往前伸长,琥珀眼透过绣线精美的轻薄纱面,看见它的主人背身而?立,它的朋友坐在榻上,脸贴在主人身上,轻微地蹭动?着,可很久都没有?移开。
小?大王动?了动?耳朵,敏锐地听见哽咽声?,它的朋友在哭泣!
宗随泱按着裴溪亭的后颈,拇指时不时轻轻地摩挲着喉口周围那一层薄肉,好似安抚,其余四指却始终没有?收力。
小?大王鼓足勇气跑到宗随泱身边,张嘴咬他的袍摆,宗随泱没有?生气,也?没有?喝止,倒是把听见动?静后稍稍睁眼的裴溪亭吓了一跳,喉关不由自主地一紧。
宗随泱闷哼一声?,终于?收了力道,裴溪亭仰身摔在靠枕上,偏头咳嗽不停。
事情好像更严重了,小?大王连忙松开衣摆,茫然地瞅着裴溪亭。裴溪亭咳出?了泪花,好容易止咳,立刻扑到小?大王身上,骂道:“非礼勿视,你爹没教过你吗!”
小?老虎的爹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袍摆,站在一旁多像个正人君子,闻言说:“子不教,父之过,我替小?大王赔罪。”
“谁稀罕!”裴溪亭仰头瞪着宗随泱,却见宗随泱的目光落到他脸上,倏地深了。他顿了顿,下意识地要侧脸躲避,宗随泱却先一步伸出?手,轻轻在他唇角擦了一下。
“嗯,”宗随泱端详着裴溪亭的嘴,满意地说,“这次没伤着。”
“谁说的?伤及肺腑了,内伤!”裴溪亭张嘴,瓮声?瓮气地喊疼。
宗随泱俯身握住他的脸腮,欲亲不亲,裴溪亭嘟囔自个儿?的东西?有?什么好嫌弃的,强行仰头和宗随泱接/吻,给自己挣了颗蜜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