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霍月下/药之举深恶痛绝啊,俞梢云了然,轻声?应了,随后说:“对了,裴文书的生辰要到了。”

“我知道。”宗随泱看向俞梢云,“你什么意思??”

俞梢云笑着说:“卑职不是怕您头一回谈情说爱,没点准备么?”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宗随泱说。

俞梢云说:“那您想好给裴文书送什么生辰礼了吗?”

“自然是看他想要什么。”宗随泱说,“这个答案,有?一个人最清楚。”

俞梢云闻言放心了,殊不知他的心放早了,宗随泱口中的“有?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准寿星本人。

夜里,裴溪亭坐在廊下给小?大王织线球,宗随泱拿着文书坐到他身后,说:“今年生辰,想要什么?”

站在廊下的俞梢云被自己的口水哽住,不可置信地看着殿下:您懂什么叫惊喜吗?懂吗!

宗随泱不是很懂,只是觉得?送礼的准则是投其所好,那最好的便是寿星想要什么就送什么,很奇怪吗?

“啊?”准寿星愣了愣,“生辰……对哦,我是冬月初一的生辰,好像快到了。”

得?,俞梢云暗自摊手,准寿星本人都没记住这件事。

爷爷在的时候,裴溪亭每年都过生日,倒是记得?牢靠,后来爷爷去?世,他也?就不过了,反正设宴收礼都是人情来往,有?多少人是真心祝贺?还懒得?折腾了。

宗随泱一直观察裴溪亭的脸色,没有?错过那一瞬而?逝的怀念和怅然又是这样的神情,裴溪亭心里好似藏着一个人,只存在于?往昔。

是那位给他起字的长辈么?

“我也?不知道想要什么,”裴溪亭挠了挠头,“我以?前也?不怎么过生辰。”

宗随泱回过神来,说:“无妨,慢慢想。”

“这么一想,我如?今还真没什么想要的。”裴溪亭笑着把问题抛给宗随泱,“你送我什么都行。”

宗随泱不上当,说:“我不要你‘都行’,要的是你高兴。”

“只要是你诚心相送的,我自然高兴。要不,”裴溪亭挑眉,“你把你自己送给我。”

宗随泱说:“我以?为我们如?今的关系,已经满足了你这个要求。”

“诶,还可以?运作运作,比如?,”裴溪亭上下打量宗随泱,贼眯眯地说,“届时你穿上一身轻纱、半露不露地从箱子里出?来,邀请我亲手解开你身上的红带,含羞带嗔地说:‘主人,请尽情享用我吧哈哈哈哈哈……’”

裴溪亭一边说话一边想象该画面,没觉得?艳/情,只觉得?滑稽搞笑,忍不住狂笑起来。宗随泱凝视着他,突然笑了一声?,裴溪亭直觉不妙,跳起来就跑,还不忘叫上小?大王。

老虎身形矫健,拔腿就冲了出?去?,出?去?一段距离后突然听见一声?惨叫,它立刻刹住,转头一看

裴溪亭的实力跟不上他的勇气,不知何时已经被宗随泱扛上肩膀,正挥手蹬腿儿?地求救,廊下人要么垂首避耳要么投以?默哀,总之无人相救。小?大王顿觉自己身负重任,蹬腿儿?冲了回去?,又被宗随泱一个眼神绊住脚步,低头耷耳地靠边站了。

裴溪亭哀哀戚戚地哭嚎起来,眼见着从廊下进入寝殿,立刻很没有?诚意地求饶赔罪,可一个“我错了”抛出?去?,他已经被宗随泱抵在红柱上。

柱子是冷的,硬的,宗随泱的怀抱却是暖的,裴溪亭夹杂其中,好似身处水火两重天。他双脚悬空,怎么都沾不到地,索性抬腿环住宗随泱的腰身,委委屈屈地说:“有?话好好说嘛。”

小?狐狸目光狡黠,分明没有?半分惧怕,宗随泱眯了眯眼,往前进了半步。

小?狐狸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