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裴三公子才有机会逃。”霍仙使说。
“仙使说得太容易了吧,东宫守卫森严,岂是我?能逃出来的?稍有异动?,我?就会被叉成刺猬。”裴溪亭说。
霍仙使似笑非笑,“裴三公子不是说若是能报仇雪恨,死了也?甘愿吗?”
“不错。”裴溪亭冷笑,“可我?问一句,仙人又要如何助我??这美人计,我?不是没有想过,就是想过了才觉得风险太大,如今霍仙使既然提出了这条计策,那必定是比我?们想得更为周全了?”
这话明嘲暗讽,霍仙使倒也?不见怪,说:“裴三公子只需要做到两条,其一,地点不能是在真龙庇佑的宫内,其二,使用仙人施过仙法的匕首行刺。如此,我?们便能在事成之后保裴三公子安全逃离。”
“仙法”约莫是毒药,“安全逃离”约莫是逃向地狱,裴溪亭暗自?冷笑,面上犹豫了一番,说:“可太子防备心重,我?要如何才能把他?引出去??”
霍仙使说:“那就要看裴三公子会不会好好使用你这张勾魂夺魄的脸了。”
“可邺京与恩州到底隔着一段路程,待我?回去?又该如何联系你们?”裴溪亭说。
霍仙使说:“这个裴三公子无需担忧,仙人信徒教众遍布四?海,届时自?会有仙使前?往拜会,与你共商大计。”
裴溪亭闻言看向元方,说:“芳哥,我?们就这么办吧。”
“不可。”元方痛苦地说,“我?怎能让你以身犯险?”
“不这样打算,我?仍然要被太子糟践,不知要忍耐到何时,不如拼上一拼。”裴溪亭伸手握住元芳的手,凄然一笑,而后转头朝屏风后说,“好,我?答应你们,我?们合作。今日便先告辞了。”
“好。”霍仙使说,“恕不远送。”
元方搀扶着裴溪亭起?身,两人一道出了门。
仙音上前?关上门,转身回去?,说:“您觉得裴溪亭说得是真的吗?”
“倒是听?不出什么疑点。”霍仙使说。
仙音说:“那我?们真的要与他?合作吗?”
“如今看来,没有比裴溪亭更好用的棋子了,何况不论成功与否,他?都会死。”霍仙使说,“倒是省得我?动?手了。”
他?站起?身来,从屏风后施施然地出来,一张白?皙漂亮的脸看不出喜怒,“只是没想到,我?先前?的顾虑已经成了真,太子殿下还当真瞧上了裴溪亭的这张脸。”
“玩物罢了。”仙音嗤然,“太子眼高于顶,且冷心薄情,怕是不知情为何物,可他?到底是个正常的年轻男人,这样的绝色放在眼皮子底下,拿来泄/欲倒是也?不磕牙。”
霍仙使闻言笑了笑,说:“你说得对,玩物罢了,没什么了不起?。”
*
“疑点太多?了。”裴溪亭上了马车,快速地将楼上的对话总结了一遍,“其一,这个邪/教一早就在盯着殿下,他?们要么是藏在暗处的另一方团伙,要么就是当初在朝华山刺杀你的白?衣刺客的同伙;其二,这个霍仙使对元和太子的事情的确很关心,而且也?对宗世子有所?关注;其三,霍仙使好像对咱俩的关系颇为在意……诶,你盯着我?做什么?”
裴溪亭一抬眼,冷不丁的对上宗随泱意味不明的目光,不由愣了愣。
“咱们俩的关系?”宗随泱淡声说,“你是说主人和性/奴这样的关系?”
“……”裴溪亭清了清嗓子,“那我?也?不是故意损坏你的名誉嘛。”
宗随泱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