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了, 哪里还配伺候太子殿下?”

元方都听?得有点入戏了。

“是, ”裴溪亭笑容凄凄,还在继续发挥,“太子殿下多?尊贵的身份,多?俊美的容颜,我?能入他?的眼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可他?是个心狠手辣的恶魔啊!那日在朝华山,他?的确让我?进了别庄, 并且在那里宠幸了我?,但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霍仙使不知为何沉默了一瞬,才说:“什么?”

“他?撕了我?的衣裳,把我?绑起?来,用蜡烛烧我?,捅我?,我?一直求他?,他?却没有丝毫仁慈悲悯,还鞭打我?!我?……”裴溪亭落下泪来,痛苦地抓紧衣襟,低着头哽咽道,“如此恶癖,不过冰山一角,九牛一毛!太子手段残忍,只有外人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出来的!”

元方原本?已经听?得入戏了,好在裴溪亭侧过身来,他?才能抽出来,及时入场。

元方伸手握住裴溪亭的肩头,替他?擦拭眼泪,小瀑布似的,根本?擦不完。

裴溪亭伸手握住元芳的手腕,猛地转头看向屏风后头的人,泪眼婆娑,眼中的怨愤令人心惊。

“他?是太子,但他?更是恶魔,是将我?的尊严撕成碎片的人,我?恨他?,恨入了骨头缝里!”

裴溪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语气冰冷,“我?与芳哥都被太子迫害,恨之入骨,此生以报此仇为夙愿。恳请仙人悲悯,助我?们报仇雪恨!”

房间内一时沉默。

“殿下,您说裴文书此时在做什么?”

隔壁房间,俞梢云靠着墙偷听?,半天?都听?不着,只得走回桌边问自?家殿下。

“必定是在贬斥我?,辱骂我?,痛恨我?,说此生势必要杀我?才能死而无憾。”宗随泱抿了口茶,淡淡地说。

俞梢云笑了笑,说:“都是假的。”

“我?知道。”宗随泱放下茶杯,“他?的演技,我?很放心,只有一条。”

俞梢云说:“什么?”

“他?的身份。”宗随泱说,“他?们当初假扮野鸳鸯时没有隐藏身份,可他?那张脸……实在引人注目。”

俞梢云心说这“野鸳鸯”仨字咬得有点重啊,说:“您先前?怎么没提醒裴文书?”

“他?机灵,这倒用不着我?提醒,倘若身份真的暴露,他?也?有应变的法子。”宗随泱说,“实在糊弄不过去?,让咱们的人护着他?走就是了。”

俞梢云点头,说:“可这样就打草惊蛇了。”

“蛇受惊,要么原地蛰伏要么四?处乱蹿,我?们已经抓住百媚坊、李府两座蛇窝,引蛇出洞的法子还是有的。”宗随泱垂眸,“再等等隔壁的动?静。”

房间里一片寂静,俄顷,霍仙使终于出声,他?说:“裴三公子的遭遇,我?分?外同情,可我?还有些疑问,要请裴三公子解惑。”

裴溪亭落座,被元芳揽住肩膀,他?抹了把脸,说:“仙使有何疑问,问就是了。”

“若照裴三公子所?说,太子殿下是想将你变作性/奴,为何要允许你进入笼鹤司呢?那里毕竟是再正经严肃不过的地方,把一个床榻上使用的玩意儿放进去?,太子难道不担心游踪心中不满吗?”霍仙使说罢笑了笑,“我?没有恶意,还请裴三公子不要介怀。”

没有恶意?裴溪亭倒是觉得这个霍仙使对他?很有恶意,尤其是他?说出自?己和宗随泱有不干不净的关系后,这位霍仙使的坐姿换了好几次,好像很焦躁啊。

这是为什么呢?难不成遇见宗随泱从前?在外头混的旧相识了?

裴溪亭暗自?琢磨,嘴上说:“霍仙使的担心有道理,但你多?虑了,游大人并不知道我?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