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并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伸出舌勾勒男人?削薄漂亮的唇,舔那柔软的舌/尖,引/诱着勾缠起来。

宗随泱呼吸变重,蜜团似的裹着裴溪亭的脸,裴溪亭好似受到了鼓励,吻得更深。他伸手攀住宗随泱的肩膀,微微直起身子,宗随泱便?顺势仰头承受,他抬起一只腿跨/坐在男人?身上,双手搂着人?,吻得难舍难分。

宗随泱伸手搂住裴溪亭的腰,将他锲在自己?身上,微微睁眼时,他瞧见裴溪亭闭着的眼,湿润的睫,一张意乱/情/迷的脸。

冷冽的风涌入船内,他们却一点都不冷,体?温烘着体?温,只觉得温热潮生。

不知过了多久,裴溪亭终于舍得退出来,两张湿/红的唇留恋地碰了碰,他蹭着宗随泱的脸倒在对方颈窝,轻轻喘/息着。

宗随泱浑身紧绷,偏头吸着裴溪亭发?间的香气,吸下?去?就变成了毒,酥/痒伴着刺疼在骨头缝里钻着。

宗随泱难受得厉害,睁眼看着裴溪亭通红的耳朵,张了张嘴,待要?狠狠咬住时却突然偏过头,怕控制不住,害裴溪亭见血。

他伸手抚着裴溪亭的背,没有说话,竭力?控制着自己?。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一边沉迷一边克制,谁都隐瞒不住,欺骗不得,袒露得明明白白。

裴溪亭抱着人?不松手,微微偏头时盯住了宗随泱修长的脖颈,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

紧贴的躯体?愈发?紧绷,像块火热的石像,凶狠地硌着他,他笑了笑,说:“我喜欢叫你殿下?,可不想只叫你殿下?。”

宗随泱早在睡梦中偷偷告诉他答案,今夜还要?明明白白地说第二次,“江水泱泱,随风而行,随泱。”

“随泱,宗随泱。”裴溪亭勾着宗随泱的头发?,呢喃说,“我是溪亭,是问涓,属水呀。”

所以,你随我而行啊。

宗随泱听懂了裴溪亭的言外之音。

裴溪亭没有再说什么,歪头倒在宗随泱肩上,放任自己?闭上眼,飘飘忽忽的,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宗随泱轻轻拍着裴溪亭的背,等人?睡熟了才停下?,把人?往怀里拢了拢。

叔侄

船靠了岸, 宗随泱一把抱起裴溪亭下船,船身晃荡,他如履平地, 并未吵醒裴溪亭的美?梦。

俞梢云出现在?岸边, 看见殿下抱小孩似的把人抱下来, 也没搭把手,怕殿下不乐意。

“披风。”宗随泱说。

俞梢云抖开披风, 下意识地要给宗随泱系上, 突然一顿, 转手给对方怀中的人盖上了。他帮着整理披风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了殿下的嘴唇, 那般颜色,必定是在?船上吃嘴巴了。

宗随泱发现俞梢云的小眼神,说:“看什么?”

“没什么。”俞梢云赶紧收回目光,笑?着说,“您高兴, 属下也高兴。”

宗随泱没有反驳, 把试图钻进裴溪亭衣领的小黑蛇戳倒了。

小黑蛇不敢再动, 扭扭身子爬回宗随泱肩头。

回到马车里, 宗随泱将裴溪亭放平在?主座上, 取出毯子把人盖得?严严实实。他看了眼裴溪亭酡红的恬淡睡颜,转身从茶几?下方的小柜子里取出一只黑色药瓶,倒出最后一粒药和水吞下。

俞梢云在?门外看见了,小声?说:“没药啦?”

宗随泱“嗯”了一声?,把药瓶塞好, 放回原位。

宗随泱有病。自年少?时期开始,他的脑子里时常出现男欢女爱的画面, 渴望满足,一但不被满足就会十分痛苦,好似被欲/望吞噬。苏重烟找不出他身体的病症,说这是心瘾。

宗随泱倍受折磨,他将色/欲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