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去瞧瞧?”裴溪亭尾音上扬。

俞梢云笑?道:“瞧瞧。”

裴溪亭喝了茶,转头去里屋收拾了。

俞梢云看?向宗随泱,一阵挤眉弄眼。

宗随泱微微摇头,却到底没有对俞梢云的擅作主张表示不满。

俞梢云见状暗自摇头,自矜道:我可真是殿下?肚子里的蛔虫!

裴溪亭很快收拾好了,走出去时,宗随泱又变成了那张平平无奇的假脸。

宗随泱放下?茶杯,起身?走了出去,裴溪亭迈步跟上,出门后就将帷帽戴上了,毕竟他现在还有一层和元芳绑定的假身?份呢。

出去后,裴溪亭环顾四周,说:“元芳呢?”

“去李府看?梅绣了,怎么,”宗随泱偏头看?向裴溪亭,“想?他了?”

瞧瞧这?酸溜溜的话中余味,裴溪亭眉梢微挑,说:“不可以吗?”

客观来说,的确没什么不可以,裴溪亭想?谁都是他的自由,但宗随泱殿下?的心情?已经不够客观,闻言面?无表情?地撇开?眼,说:“随便。”

“那殿下?问什么呢?”裴溪亭无辜地眨了眨眼,“没话找话吗?”

宗随泱不想?搭理裴溪亭了,又觉得这?样闭嘴是服输,说:“我想?说话就说话,还要你首肯吗?”

“我没这?么说啊,殿下?确实想?说就说,从早说到晚都没问题,但你方才那句话是问我,不是吗?”裴溪亭轻笑?,“那想?来是我不够了解殿下?,没看?出来殿下?是那种完全不感兴趣、不想?知道答案却还要问人家一嘴的性格呢。”

裴溪亭每次在话尾加个“呢”的时候都分外矛盾,如?何?勾人就如?何?恼人,如?何?恼人就如?何?勾人。

宗随泱偏头看?向裴溪亭,四目相对,裴溪亭无辜地眨了下?眼,笑?起来时眼尾上挑,一股子勾人心肠的模样。

这?个坏东西,宗随泱暗自咬了下?牙,表面?却不动声色,甚至笑?了笑?,说:“你的确还不够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