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堂对赵易笑了笑,“我会认真?考的,若今年不中,我也会去?别地?求一份前程。”
赵易不好多问裴家?的家?事,只笑了笑,说:“凡事尽力为之便好。”
另一边,三人迎着各色各样的目光走出各家?各户的送行队伍,却见?上官家?的马车迎面走来。
上官桀跳下马车,丝毫不管要参与?秋闱的同族兄弟们,径自走到裴溪亭面前,说:“来送锦堂他们?”
裴溪亭说:“啊。”
上官桀不计较裴溪亭冷淡的态度,习惯了,并且次次计较只会把他自己?气一跟头。他瞥了眼左右两人,说:“今日休沐吧,与?我喝杯茶?”
“不行,我和溪亭都约好了。”梅绣迈步挡开上官桀,“你边儿去?。”
上官桀轻轻咬牙,微笑着说:“怎么哪都有你?”
“这句话,我回?敬给你。”梅绣转头朝裴溪亭说,“走了。”
“那我也要去?。”上官桀一把勾住梅绣的肩膀,笑着说,“绣儿,不介意带上我吧?”
梅绣说:“我介意!”
“为何?介意?人多热闹,还是说,”上官桀若有所思,“你要带裴文书去?做什么坏事?”
梅绣呵呵一笑,“哟,贼喊捉贼啊?”
他伸手扣住上官桀的胳膊,拽着人到旁边,压着嗓子说:“你那点心思,老?子早就看出来了!”
上官桀不客气地?说:“我警告你,不许碰裴溪亭。”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是你的吗?”上官桀眼神一沉,梅绣丝毫不惧,拍拍他的肩膀,“人家?跟你没关系,我奉劝你一句话:不是你的,就别想占着。”
上官桀冷笑:“不是我的,你也别想碰。”
“我就算不碰,也不许你和赵行简碰!”梅绣说,“裴溪亭,小爷保了,你俩别想糟践人家?!”
“你保个屁,人都走了!”
梅绣被一肘子撞开,捂着闷痛的胸口转头一看,赵繁竟然坐收渔翁之利,趁机将裴溪亭拐走了!
他“喂”一声,赶紧追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鸳鸯馆。
裴溪亭扫了眼桌上的其余三人,微微一笑:“麻将的规则,大家?听懂了吗?”
他今日本就打算来鸳鸯馆看看青铃铃,这仨既然都撵不走,那就把马车里的麻将箱子拿出来,凑桌打麻将吧。
“听懂了。”赵繁抿了口茶,“来吧。”
梅绣说:“等会儿”
“听不懂就说明?你脑子不好,”上官桀说,“下桌吧。”
“我说了听不懂吗?”梅绣白了一眼过去?,“我是说,一局十两筹码,太少了,打起?来不够激情。”
裴溪亭家?底最薄,说:“小侯爷,小赌怡情。”
“你在笼鹤司俸禄很少吧?上官小侯爷和赵世子可都是富得流油的主啊,你不趁机多赚点?”梅绣大剌剌地?朝裴溪亭抛了个?媚眼,而后说,“咱们打一百两一局,行吗?”
十两和一百两在赵繁和上官桀眼里没区别,两人都没异议,裴溪亭见?状便说:“那成吧。”
青铃铃中途推门而入,端着托盘放到一旁的小几上,说:“雪梨汤。”
裴溪亭打出一张幺鸡,抬眼看了青铃铃一眼,见?那小脸颜色不错,也就放了心。
“多谢。”他说,“给我尝尝。”
青铃铃端起?一碗走到裴溪亭身边,轻声说:“没加糖。”
裴溪亭尝了一口,“嗯,差不多。”
青铃铃笑了笑,下唇有道咬痕,唇脂也掩盖不了。裴溪亭将碗放到一旁,说:“坐会儿吧。”
“诶。”青铃铃应了一声,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