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顺儿伸手按了下人中。
元方毫无歉意,从胸口摸出一叠银票递过去?,认真?地说?:“教养栽培之恩无以为报,这?些?钱是我近年挣的,你拿回去?,帮我和廊主说?,我在邺京当随从很?高兴,少爷对我很?好,请他放了我。当然,我以后?挣的钱都会寄回仙廊。”
胡顺儿看了眼那叠银票,又看向元方,认真?地说?:“你是想气死主人吗?”
“廊主不会那么容易被?气死的。”元方反驳。
“是的,比起被?你气死,主人更有可能在动怒时弄死你。”胡顺儿笑了笑,“毕竟你连破霪霖的事情都掺和了。”
元方蹙眉,“我事先不知情,少爷已经替我向太子解释了,太子并未杀我。”
“那是看在主人的面子上,太子殿下把?这?件事当作了咱们的家?务事,让咱们自家?孩子自家?管教!”胡顺儿一把?薅过银票塞进胸口,哼笑道,“我奉劝你现在赶紧跟我回去?和主人解释说?明请罪求饶,否则你就?等着吧!”
“我不能离开这?里。”元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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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哦,”胡顺儿转头,指了指小院的方向,见元方没有反驳,不禁“嗐”了一声,“有太子殿下护着,人家?裴文书还需要你?”
元方无动于?衷,只说?:“太子心思如渊,我不放心。”
胡顺儿闻言不可思议地笑了,“你和裴文书才认识多久?连心都捧出去?啦?”
元方懒得解释,祭出裴溪亭的敷衍大?招:“关你屁事。”
胡顺儿不敢骂回去?,见说?不通,嗤笑着摇了摇头,挺着鼓囊囊的胸脯走了。
*
翌日,裴溪亭醒来时翻身一滚,毫无防备地摔在了地上。
元方推门而入。
裴溪亭在地毯上四仰八叉,哀嚎不已,“我怎么睡在这?儿了?”
元方没有搀扶,拿着扫帚在屋里打扫,说?:“谁知道,太子把?你丢这?儿的吧。”
“太……”裴溪亭抿了抿嘴,眨了眨眼,摸了摸头,翻身躺倒在地,盯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他昨晚的确是和太子喝酒了。
这?么看来,他是喝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