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知何为喜欢,可儿臣想把她留在儿臣身边,让她长长久久的陪着儿臣,还请母后放她跟儿臣回东宫去。”
他屈膝叩首,姿态极低的认错。
这是自他少年长成后,从未有过的事。
可皇后却是连声怒笑,咬牙道:
“你将那姑娘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还想让她长长久久地陪着你,你做什么梦呢!
她想起旧事,只怕恨不得杀了你这恶人!”
萧璟猛地一滞,抬眼看向皇后。
眼神中竟泄出几分怯意,话音微颤地问:“
“母后……是……是她想起之前的事了吗?”
皇后打量着跟前的萧璟,嗤笑了声,嘲讽道:
“怎么?你也会怕吗?你也会怕她想起你从前都对她做了什么吗?
萧璟,你强占良家妇人在先,居然还不顾她的意愿给她喂催情的虎狼之药。
你这样的人,不过是只顾着自己逞凶尽兴的禽兽罢了。”
皇后话语说得不留分毫体面,萧璟脸微垂着首。
“是儿臣的错,儿臣行事没有分寸,伤了她身子。”
云乔身子受损这事,萧璟比皇后更早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后来每每情事,都极尽忍耐,唯恐太过孟浪再伤了她身子肌理。
只是郁症之事,从前给云乔看诊的太医郎中,并未提过。
郁症,又名疯症。
云乔失忆后暂且恢复如常,御医哪敢直说触萧璟霉头。
只说失忆之后咳出的那口血,松了她心头的郁结,是好事。
皇后扶额落坐在一旁软椅上,声音疲惫道:“未必只是伤了身子。”
低声冷笑,瞥了他一眼:
“做过的事,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焉有能收回的道理?
你此时知错,又有什么用呢?
你最好真有本事,让她一辈子都想不起从前,否则,来日,还有的是你后悔的。”
萧璟这才知道云乔现下还未想起什么。
他松了口气,却也怕来日云乔可能想起从前。
皇后满心疲惫,不愿再多言,叹了声道:
“罢了,那姑娘这段时日,就养在本宫这处,你去奉先殿跪一日,让内侍罚上十藤鞭,这段时日,好好反省反省。”
……
奉先殿明烛高悬,萧璟笔直跪着,目光低垂。
后背处衣衫已经被藤鞭打得裂开,殿中血腥气极重。
他已经从天亮跪到了天黑,后背的鞭伤,皇后也没让太医来看诊。
入夜后,云乔身边的嬷嬷悄悄来了趟,猫着腰到萧璟跟前。
皇后是个严母,萧璟从小虽听话谨慎,幼时却也难免行差踏错过几回,每每犯错,皇后便会命内侍打他数十鞭子。
鞭打而已,他早已习惯。
自打他长成后,皇后倒是甚少对他动怒,也数年未动过奉先殿的藤鞭。
今日内侍打那十鞭时,到第十鞭时,年久未用的藤鞭,竟裂了开来。
眼下正扔在一旁。
嬷嬷看见那鞭子都被打断了,再瞧着萧璟伤势,心疼道:
“殿下伤得怎这般重,娘娘也真是的,您又不是幼年时了,哪能这样动鞭子。”
萧璟侧眸看向嬷嬷,低声问:“嬷嬷怎么来了,她眼下如何?”
嬷嬷压着声音,轻声回:
“姑娘现下已经歇下了,娘娘安排她歇在偏殿,今晚偏殿早早就熄了灯,奴婢出来时,姑娘已经睡下,殿下不必担忧。”
萧璟微微颔首,抬眸瞧了眼奉先殿的祖宅牌位。
才问嬷嬷:“今日母后缘何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