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眼的男子眉峰微挑,掀眼瞧她。
逗趣儿道:“偷看什么呢?”
侧首问话时,微冷的唇,擦过她脸颊。
云乔垂首不肯应声,心头却如擂鼓。
萧璟存心逗她,见状闷笑了声,掐着下颚咬她颊边软肉。
“怎么?只我阖眼时你才敢瞧吗?”
……
马车驶入东宫,已是落日黄昏。
他抱着人下了车驾,直奔寝殿。
天边晚霞璨璨,寝殿帷帐内。
云乔指尖掐着他肩头皮肉,眼尾沁泪。
屈膝跪地的郎君,昂着首望向她,姿态极尽卑微讨好。
“可以吗?
这样可以吗?
喜欢吗?
还要继续吗?
乔乔……
你说话乔乔……”
他哑声唤她,唇上水亮。
将她吊在上头,又不肯给她畅快。
执意要听她讲些羞耻话。
云乔羞得厉害,哪里说得出,只咬着自己手背,难耐的点头。
萧璟瞧着她羞怯点头,眼底浮过得逞的笑。
瞬息后,又垂首继续。
云乔指尖掐破他肩头血肉,血珠渗进她指甲缝里,染红月牙白的素净指尖。
眼尾泪珠在最缠绵最难耐时滚落。
到最后,女娘抖着身子,伏在榻上哭哼。
臀上,后腰,一寸寸皮肉,都是齿印捏痕。
萧璟却在她哭音中,掐着人后腰,越了雷池,终于得逞。
烛火摇曳中,床榻吱呀作响。
女娘的哭音,混着男人的闷哼声,一阵又一阵。
一晌春歇,
萧璟屈膝跪在榻边,垂首细致给她清理脏污。
“郎中说你身子亏空,暂时不宜有孕,避子汤伤身,往后不能喝了,这避子的土法子虽不算全然稳妥,好在于你身体无害。且再养些年月,待你身子康健,便不必费这麻烦事了。”
他边给云乔清理,瞧着她情形,额头已经又有了薄汗。
云乔伏在玉枕上,听着他话语,不知为何,心口钝钝的难受。
她没想给他生孩子,也不能生。
东宫的太子爷,身份尊贵,日后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多的是子嗣。
今日一晌贪欢,也便够了。
她是喜欢他的,像喜欢天上的星宿月光一样的喜欢。
可寻常人,如何能在明月星辰身边久待呢。
借一点星光月影,便足够了。
她不会在他身边久留,日后她会带着女儿寻一僻静处闲逸终老。
至于如今在他身边的种种,只是做了场梦罢了,如何能当真。
云乔攥着玉枕边沿,轻声道:“多谢殿下抬爱,云乔蒲柳之姿,位卑身贱,怎配得上,哪有诞育皇嗣的福分,何况,我已经有了女儿,如今只想将她好生养大罢了。”
萧璟脸色冷了下来,倒没说什么。
他要她生,她自然就能生。
哪有什么配不配的。
这所谓的福分,他想给,谁能置喙。
只是,她那女儿的事,实在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