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瞧着她这副模样,心里说不出的酸涩难过。
她一贯温软良善,连踩死一只蚂蚁都未必忍心。
更是个养在深闺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要有多绝望,要如何穷途末路,才逼得那样温软的她,手染血色,要人性命。
又会有多么委屈难堪,多么可怖至极,才让她落得这样一身伤痕,寸衣未着,屈辱至极的,抱膝躲在一片血污之中,
萧璟嗓子艰涩难忍,看着她脸上,血色与泪珠交融的模样。
红着眼眶,嗓音哽咽的,哑声低语道:
“怪我,怪我来迟了,别怕,别怕……”
他话落,抬手将云乔紧紧抱进怀中。
她身上的血污,染污他干净的衣襟。
云乔被他抱在怀里,双手紧紧攥着萧璟心口衣襟,噙着满眼的泪水,狠狠一口咬在了萧璟肩头。
她贝齿用了极大的力气,咬得自己脸颊两边的软肉都酸疼,齿尖将萧璟肩头的衣裳磨破,咬进皮肉里,吸着他的血,仍不松口。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京城……”
萧璟吃痛蹙紧了眉心,却丝毫没松开抱着云乔的力道,反倒将她越抱越紧,由着她撕咬自己,由着她宣泄情绪,由着她手上的血污,脸上的泪痕,把他身上衣裳染污。
云乔咬着他肩头骨节皮肉发泄心中的委屈怨气,破锣般的嗓子,哭出极为沙哑难听的呜咽哭音。
她被折磨的太惨了,脸上的伤,身上的伤,都损了她的美艳。
而这嗓子,更是哭的几乎废掉。
萧璟听在耳中,心口酸涩难当。
他抱着她在怀里,伸手轻柔的揉着她脑后的乱发,
哑声一句句道:“抱歉……抱歉云乔……是我对不住你……都怪我……怪我没护好你……”
他没问那光裸着下体倒在血水中的男人,究竟有没有碰云乔。
他只是抱着伤痕累累的她,一声声说着抱歉,字字真心愧悔,同她道,怪他没能护好她。
他抱着她在怀里,从来爱洁如命的郎君,抱着满身血污,也许都被旁人碰了身子的她,只觉心疼。
可是此刻的云乔,情绪全然被这一日一夜的折磨羞辱占据。
她没用经历过这样可怕的事,忍不住的恨萧璟,怨他为何毁了她旧日的生活,执意要她入京。
听着他一声声说着歉意时,狠狠咬着了他肩头,齿间满是血腥味道,恨不能硬生生咬下他一块肉来。
哭声呜咽至极。
萧璟肩头不断渗出血色,那血腥味道,在她齿间,在他肩头衣裳处弥漫。
云乔咬得脱力,从他肩头滑落,无力地倒在他怀中。
萧璟抱着她,微微闭眸,手掌落在她后颈处,温柔爱抚,低声哄道:“乔乔,睡一觉吧,睡一觉醒来,噩梦,就结束了。”
他话落,扬手微微用力,打在了云乔后颈处,将云乔打晕了在怀中。
云乔后颈吃痛,本就脱力的身子,轻易就晕了过去。
萧璟抱着怀中晕倒的她,侧首将唇瓣落在她耳垂处,力道轻柔,珍而重之地吻了下。
而后,脱下外衣披在云乔身上,将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在外面。
才抱着人起身,缓步踏出了柴房的门。
柴房门外,跪了一地的庄子里的奴才,最前头是被萧璟方才一脚踹在石阶下的赵兮儿。
那赵兮儿瞧着萧璟抱着云乔出来,拿外衣把云乔从头到脚裹得严实,一时瞧不出,云乔究竟,有没有被那马夫沾了身子,心中犹疑难定。
犹豫地问:“璟哥哥……她……她怎么样了?”
赵兮儿话音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