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被捆住,麻绳硌得娇嫩的皮肤泛红微紫。
那春药当真是烈性,不过初初入喉,云乔便觉身子发热。
不算陌生的情潮溅起,她怒目瞪向沈砚母子,那双清凌凌的双眸,盈满冰碴。
沈砚到底是心虚,垂首躲她视线。
可想到自己人在狱中的父亲,沈砚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心虚,很快就消弭。
他近前去,抓着云乔胳膊,口中道:“你身子早就不干净了,也不差这一回了,放心,这药只会让你少受罪,你且好生伺候了那钦差,待救出爹后,我对此事既往不咎,必定好生待你和女儿……”
既往不咎……云乔只觉眼前人无耻至极,愤怒地扬手,一耳光打在了沈砚脸上。
沈夫人见状大怒,上前去揪着云乔头发就要打她。
一旁沈砚咬牙拉着人,劝道:“娘,待会儿还得见钦差呢,伤了她的脸可不成……”
边说,边拖着母亲出去,顺手阖上了自个卧房的门。
着急忙慌的让人去萧璟住处送信,以云乔的名义,请人过来。
门内,只留下云乔一人。
她身子有些脱力,无助地伏在地上。
木门吱呀阖上落锁,云乔俯首咬着自己手背皮肉。
牙齿刺入皮肉的疼,让她清醒的意识停留更久。
可这药,实在是烈性。
……
沈家正门前,沈砚立在大门里,不住地张望。
总算等来了人。
萧璟来的匆忙,身上仍是那件染了墨渍的衣裳。
他步伐急急,踏进大门便瞧见了沈砚。
“她人呢?”
萧璟话音沉冷,压着薄怒。
自那日同云乔不欢而散后,他便不再过问云乔消息。
今日沈砚让人假借云乔名义上门送信,萧璟料想云乔此时不会主动找上自己,一查才知沈砚做了什么。
沈砚本能地畏惧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他,低垂着脑袋道:“在……在我院中。”
萧璟唇角紧抿,疾步往沈砚院中走去。
云乔人被锁在沈砚卧房内,那未被衣衫遮盖的脖颈和脸庞,将冰冷的地砖都烫得发热。
她唇畔吐着热气,微弱的喘息哼唧声一阵阵响起。
萧璟人踏进沈砚院落,听得那阵小猫哼唧的难耐声,眸光极冷的看向沈砚。
“解药呢?”
沈砚懵了下,似是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要解药。
没敢骗他,支支吾吾如实道:“这……这药是花楼里喂给不听话的妓子的,只房事能解,没有……没有解药……”
萧璟闻言,扫向沈砚的目光,似是看着一具死尸。
“沈砚?无解的药你也敢给她喂?”
他不再与沈砚废话,径直抬步踏上门前石阶。
卧房里,云乔挣扎地爬起。
她浑身滚烫,喘不过气来,意识混乱中,打翻了屋内摆放的一盆用以净手的清水。
一盆清水兜头浇下,湿透她衣衫。
与此同时,泛着青筋的手,推开了卧房的门。
浑身湿透的女子,伏在一地狼藉中,双手被麻绳捆住,眼眶红透瞧着他。
萧璟没说话,只冷着一张脸看她。
云乔无意识咬紧唇瓣,伏在一地水湿中,痛苦难耐地哭出了声。
萧璟背手阖上了身后的屋门,缓步近前,屈膝半蹲在她跟前。
他低叹了声,手撑在她下颚处,托起她脸来,低眸瞧着她红了不知多久的眼。
“难受吗?”他哑声问她。
云乔答不出话来,只是咬着唇伏在地上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