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安鲤很能控制自己的不快乐情绪。他总是能在低落的时候选择抛弃自己对情绪的主动性,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马上把注意力分散得到处都是。可许少卿还是能从他故意若无其事的,转动的眼珠和局促的身体语言里,察觉到那些不安痕迹。
比如刚才。从听到那对情侣说话,一直到上车以后对自己表示生日过得很好,安鲤都保持着这种“若无其事”。
可是,说出了这个痴心妄想的生日愿望后,那种“若无其事”氛围竟然完全没有了。安鲤眼睛里真心闪烁着光点点,好像平滑的脑瓜仁上那么几条珍贵的沟回已经被期待和快乐的情绪完全填充了,无暇回顾别的倒霉事。
看着他这样,许觉得……没我他可怎么办啊。
又过了很久,当那双眼睛里的光点点逐渐黯淡下去,准备放弃的时候,许只能说:“……行吧。”
“啊。”安鲤难以置信地张了下嘴巴,然后马上松开合十的手,一手固定腿上的蛋糕,一手撑住车座前的小抽屉,坐正了,屁股还向前雀跃地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