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就不受控制地往下跌落。
根本没有任何思考的余裕,克洛斯本就有些混乱的大脑在捕捉到那个画面的一瞬间,就陷入了空白当中,直到手上的温热触感并着重量一起传递过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克洛斯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转过头,去看一眼周围被事先印刻布置好的记录法阵,又或者那个本该与自己待在一起的不死族巫师。
“拍摄”已经结束了吗?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影响到菲奥雷的“工作”?那个不死族巫师看到自己的举动,又会不会露出什么奇怪的、觉得他不自量力,多此一举的表情?
一个接一个的念头在脑子里冒出来,让克洛斯的思绪乱成一团,但他的面上,却依旧习惯性地维持着在外人面前该表现出的紧绷和冷淡,只是手上将怀里的精灵放到下的动作,却轻柔小心到了极点。
然而,甚至还不等克洛斯的手从菲奥雷的膝弯间抽出来,这个在数秒钟之前,还表现得无比虚弱凄惨的精灵,就忽地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仰头吻了上来。
太过突兀的举动,让人类法师刚刚恢复了一点冷静的大脑再次陷入了宕机的状态,细微地嗡鸣着,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思考的能力随即更为巨大的羞耻和热意席卷上来,连本不该存在感官的发梢,都传来了细微的酥麻。
但克洛斯没有躲开菲奥雷的动作。
于是精灵王的动作变得愈发肆无忌惮起来。他扣住克洛斯的脖颈和后腰,将人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用舌尖撬开他本就合得不是那么严实的唇齿,热情而缠绵地舔过他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含住他的舌头嘬吮出啧啧的水声。
一如每一次要将他整个吞吃入腹的热吻一般。
克洛斯的头脑又开始发晕了,这个别扭而古怪的姿势让他的腰和腿都开始发酸,可眼前的这个精灵却仍旧一点要放过他的意思,每每当他艰难地争取到一点获取空气的间隙的时候,就会毫不留情地再次将其封堵,把他推往窒息晕眩的深渊。
或许是刚才那场性事的缘故,菲奥雷的唇齿间还带着一丝凝聚不散的腥味、很浅,却有如一条被相互纠缠的舌头来回拨弄的细线一般,持续地存在牵扯,为克洛斯带去更为强烈的快感和刺激。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菲奥雷压在了身下,腰带都被扯开了扔到一旁,沾上了地上脏污黏腻的汁液。
本就迷糊的意识只清醒了一瞬,就被再次压下来的双唇夺取,克洛斯几乎是本能地就仰起头,回应起菲奥雷的索吻来。然而,当这个精灵的手搭上了他的衣襟的时候,克洛斯眼角的余光,却忽地看到了那个突兀地从空气中迈出的不死族巫师。霎时间,克洛斯整个人都颤了一下,被情潮和热意的侵蚀的大脑也陡地清明了过来。而那个不死族的物什也仿佛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一般,停下动作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不偏不倚地正对上了他看过去的视线。
甚至说不上来到底该算是羞耻还是惊惶还是恐惧的情绪,一下子将克洛斯整个击穿,让他全身都僵硬在那里,片刻之后才想起来要蜷缩躲避。可他的手甚至没能成功地抓住自己的衣襟,就软软地滑了下去,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抬起。
“是八眼巨蛛的毒液,”轻笑着为自己的恋人做出解释,菲奥雷对上克洛斯微微睁大的双眼,暖热的指尖缓缓地抚过他湿红微张的唇瓣,动作间满是暧昧的挑逗与撩拨,“……克洛斯对我太不设防了。”
“明知道我全身上下都沾满了这些东西,不是吗?”句末的尾音,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瓣之间。
分明他们之间,克洛斯才是衣着、样貌更为完好的那一方,可这个浑身脏污与红痕的精灵,才更像是那个掌权者、侵占者。
而克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