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雷当然知道克洛斯为什么会挑选这样一个对象。

为了证明他真的并不介意自己继续进行自己的工作;为了表明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模样,他的那份刻进了灵魂深处的深爱依旧不会改变;也为了展现他愿意接受自己的一切无论是好的、坏的,美好的、丑陋的的决心。

在那漫长的陪伴当中,菲奥雷对于自己脆弱、敏感而又细心、体贴的恋人,实在有着太超过的了解。甚至对方一个眨眼,一下轻颤,他都能猜到对方内心的想法。

那些曾经蒙上了阴影、就连最甜蜜的时光都烙刻上苦痛的记忆,在此时回想起来,却也成了无比宝贵,也无比美好的过往。

所以菲奥雷从未怀疑过克洛斯对他的感情。

可也正因为太过珍视,才会更加恐惧、动摇、不安,想要一遍遍地去确认,去抓紧,去努力地融入自己的骨血。哪怕只有那么千万分之一让这个人离开自己的可能,他也愿意割舍自己的手脚、自己的灵魂,去抹除那不确定的千万分之一。

而克洛斯显然也是同样。

所以他会努力地去接受自己曾经恐惧、逃避的事情,也努力地去适应改变之后的菲奥雷,回应对方的一切要求。

从以前开始,这个人就总是对他太过千依百顺。也正是这份纵容,越发滋长了他的爱意与占有欲。

菲奥雷无法想象没有这个人陪伴在自己身侧的生命。他甚至曾经考虑过,如果克洛斯没有按照原定的轨迹,出现在他们相遇的森林里,他就向那个曾经折磨过对方的国家发动战争,将这个人抢到自己身边囚禁用爱意,或者用锁链。

只有在碰上与克洛斯有关的事情的时候,菲奥雷·萨尔维卡卢茨是个完全不会顾虑后果的、彻头彻尾的疯子。

肆意地、贪婪地攫取着克洛斯口腔中的气息与津液,菲奥雷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按上了他的腰后,并一点点地往下移动然后被对方发颤的手指抓住,做出毫无作用的阻挠。

“别、哈啊……菲……呜、我……嗯……”光是被这样触碰、这样亲吻,克洛斯就感到腰腿一阵阵酸软发麻。他从亲吻的间隙中艰难地吐出绵软的推拒,身体却在无意识地对恋人的求欢做出回应。

菲奥雷知道,只要自己再稍微强硬一点又或者只需要说出一句撒娇一般的请求,这个人就会再一次在他的面前丢盔弃甲,哆嗦着承受他的一切,失神地被丢入快感的深渊当中。

“克洛斯……”菲奥雷柔软的唇瓣贴着克洛斯的,开合之间喷吐和吸入的气息都属于双方共有,“你知道吗……”气质温和的精灵王弯起双眸,金色的瞳孔当中倒映着恋人由于缺氧而有些失焦的眼眸,“我爱极了你现在的样子……”

“……爱极了你为了我没有底线地退让和纵容,将我滋养得越发任性和肆无忌惮,最后一无所觉地、傻乎乎地被我全部搽干净的样子。”

“我没、唔……”克洛斯下意识地想要对着不符合事实的评价进行反驳,却又一次被封缄住了双唇,只能从唇舌交缠的间隙里,往外溢出断续的喘吟。

菲奥雷持续地与克洛斯接吻。他在怀里的人类快要窒息的时候放开对方的双唇,任由对方靠在自己的怀里大口喘息,然后在对方即将从那过度热烈的深吻当中缓和过来的时候,再次不容拒绝地攫取对方的呼吸直到克洛斯被吻得晕晕乎乎的,无意识地挺动腰胯,在自己隔着裤子玩弄阴茎的手中射了一次之后,才终于放过了他。

“既然克洛斯想要……”低笑着含咬怀里的人的唇珠,菲奥雷收回探入他胯间的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那就选这个吧。”

还沉浸在那突如其来的高潮的余韵当中,克洛斯整个人都有点迷迷糊糊的,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反驳:“才不是我想要……”略微停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