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结婚戒指,住在她那儿,要为一家正经的公司对一帮高尚的人进行调查,这本身就是一桩耻辱……诸如此类。”
喇叭声又响了,饭店里的灯光调小了,第五轮开始了。我相信,我们这一桌除了我谁也没注意到。我之所以注意到了,也只是因为我为事态的这种发展作好了准备。昂热拉显得茫然。
“我们在这儿得罪谁了?”她问,“这儿谁会如此卑鄙?”
“每个人,”克劳德说,“所有人。丑闻令他们高兴,感到快乐。你知道,戛纳事实上是一个怎样的窝,人们多么期待着一场丑闻,昂热拉。因此,咱们不得不严肃对待此事。有些人已经讲,不再跟你来往了罗伯特不认识那么多人这会有生命危险,因为为了谋生,你就得受到这个社会的喜欢,接受这个高级社会的订货。你靠绘画为生。”
“是的,”昂热拉说,“这是对的。可人们怎么会这样呢,克劳德?他们为什么不让其他人幸福呢?他们为什么要造谣惑众呢?罗伯特离开了他妻子,他申请了离婚,他……”
“这一切这里没人感兴趣。在这里,人们只对你们的桃色关系感兴趣。”帕斯卡勒说。
“你老是找那些人的麻烦,他们当然特别想让你失败。”克劳德说。
他们已经这么做了,我想。但我还是将他们全掌握在手里。
“是的,克劳德,当然了。”我说。
第五轮跑完了。昂热拉一点也没注意到。她被吓坏了。她也没心思再注意第六轮和最后一轮了。她急切地跟特拉博夫妇谈论社交失败的后果,似乎少了它不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