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说的违心,如果靠山真的娶了我,让我做晴晴的后妈,我别无选择。
但是如果可以给我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不会选择做任何人的后妈。
都说做子女的不希望有后妈,可那些做后妈的,同样不希望有继子继女的存在,那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喉咙上,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单单膈应你就算了,一旦他随口胡诌,还有可能对你造成致命的伤害。
盛怀翊挑了下眉,然后说:“那样再好不过,只怕岳小姐到时候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说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烦盛总操心了。
在这里多待一秒,就代表多一分危险,我转身提步离开,顺手带上了房门,门板隔断了我和盛怀翊之间的交集,可我却觉得他的目光,透过缥缈的空气、透过雕花的木门、透过我身上的薄衣,刺穿我的骨骼,直抵我的心脏深处。
靠山是两天后回来的,多日不见,我和他似干柴烈火,一碰面,就恨不得把对方焚烧殆尽。
靠山拉着我进房间,房门一关,他把我按在门上,身上的衣物都顾不得褪去,就急切切的冲了进来,被他占据的那一刻,我和他舒爽的喟吟,长久以来被压制的欲望,像脱困的野兽,再也难以遏制。
晚些时候,我在靠山怀里睡得迷迷瞪瞪,只听他的手机传来阵阵蜂鸣声。
靠山嘴里骂着脏话,不情愿的接了电话,手机那端的人似乎在和他商量些什么,可他根本不听,拒绝的果断。
“我没有时间,先这样。”
说完,靠山把手机没好气的一掷,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他长臂一伸,再次把我揽在怀里。
靠山继续睡着觉,可我却没有什么心情再继续睡下去。
刚才的电话,是靠山母亲打来的,我听到他母亲和他说,让他周末带晴晴一起回家吃饭,还说“我把颂娴也一并叫回来了,到时候你们夫妻俩有什么小摩擦、小矛盾都借此机会说开,夫妻哪有什么隔夜仇,就算是看在晴晴的面子上,也差不多就得了。”
靠山前妻被靠山抢了孩子,她定然气不过,她拿靠山没有办法,就把主意打到了靠山母亲的身上,她搞出来这一出,也算是黔驴技穷了。
只不过,饶是靠山对于他前妻利用晴晴“争宠”一事儿让他心有不满,总有人从中调和,长此以往下去,两个人的关系也会破冰,到时候,处在被动情况下的人,还是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再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外面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在地上留下浅浅的光斑。
靠山不在,估摸着去忙工作了,倒是阿姨,连着上来两次问我吃不吃东西。
等阿姨第三次上来的时候,她脸色较之前很不一样,她走得急,脸因为气喘而涨红,慌里慌张的说:“岳小姐,您等下先别出门,听到外面有动静,也不要开门,等我出去以后,您就把房间反锁上,等我什么时候再上来喊您,您再开门。”
我正在贴面膜,见情势不对,眉梢一挑,问阿姨:“谁来了?”
阿姨有些难为情,说沈夫人。
我起初还以为是靠山前妻,听到阿姨说是靠山的母亲,我着实惊讶了一番。
我问阿姨:“你没有告诉她修延在忙工作,不在嘛。”
阿姨说她说了,“岳小姐,沈夫人说她不是来找太子爷的,她点名说是来找你的。”
我一愣,靠山母亲登门造访,居然是来找我的。
“她现在在哪儿?”
阿姨说在一楼的客厅。
阿姨说她是抽空,趁靠山母亲没注意上来给我报信的,嘱咐我记得锁门后,她没有再耽搁,赶忙下楼去招待这位身份尊贵的“沈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