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一点,令那些观众能够尽兴而归。

最终的终点终究指向了永恒的利益。

1号那头狮子被豢养成了极度嗜血的好战分子,比在丛林草原中更具有野性,裴屿曾经亲眼见过1号把忘记穿防护装置的朝夕相处一年的饲养员毫不犹豫地撕裂,然后慢条斯理地噬咬,吞食享受着那位和他朝夕相处两年的饲养员血肉模糊的残肢血块。

面对未知又既定的死亡结局,裴屿不可能告诉他的奶奶,游魂一样在蒙特佩斯的大街游荡,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叙说的人,不知不觉他就又来到了这家花店。

在进来以前,他就隔着玻璃看了南序很久。

南序低头演算着题目的过程,没有发现他。

树叶在随风摇晃,也晃动了斑斑驳驳落在南序侧脸上的树影。

因为冷暖交汇的空气而凝湿的微小水珠停在南序的睫毛,润湿出晶亮鸦黑的色泽。

裴屿其实不懂自己会找到南序。

他和南序之间本来就是关系不好的陌路人,因为双方的性格,连厌恶都谈不上酣畅淋漓。

等到他真的死了的消息传到南序的耳朵里,大概比路过的风存在感强一些,却也很快会从南序的生活中散开。

快要死的人总是会受到一点眷顾的。

譬如南序的瞳孔里凝缩了一个只有裴屿的倒影。

“你有没有听过一种驯兽的手法,驯兽师为了快速驯服一只野兽,会涂抹上一种气味特殊的香料,钻到笼子里和野兽同处在一个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