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我知道我现在很肮脏，下十八层地狱也不足惜，我只求到那儿，你能见我一面，求求你了…."

路无忧抽噎得说不出话来，这些话他只敢在靳泽霖面前说，在靳泽霖面前，他可以发泄委屈。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周围只有路无忧的自言自语。

单薄的身子罔顾了一切，埋头于剖土，殊不知，忽略了一切的他，连同身后那具冷冰冰的身体也忽视了。

“妈妈”

路无忧瞳孔震惊，僵住了动作。

“妈妈”

靳泽安闭眼，滑落到下颌的不知是雨滴还是泪水，渴求能得到妈妈的一份爱，却听到了妈妈亲口说出的生下自己是他犯下的罪行。

他想堵住妈妈的嘴巴，让他再也说不出伤害他的话来，他已经千疮百孔了。

他蹲到路无忧身前，抬起他的下巴，他们在黑夜里对视，路无忧止不住地哆嗦，雨滴落在他漂亮精致的脸蛋上，靳泽安的吻也随之落下。

不是幻觉。

路无忧整颗心都坠入了深渊，彻底摔得稀巴烂，他的心脏完全停止了跳动。

春雨的势头越来越大，砸在肉体冷飕飕地疼，靳泽安吻够了，拉住路无忧的手腕就要带他走。

路无忧这时才恢复了感官，他原本只是想在哥哥旁边挖出自己的坟地，跟哥哥葬在一起的，他疯了一样甩开靳泽安的手，低头继续忙活未完成的事。

靳泽安盯着脆弱单薄的背影，同这般黑夜一样的阴暗疯狂滋长，他俯身握住路无忧纤细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