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安坚守自己的固执,不肯向路无忧低头。
谁都不肯让步,他们的话语交流仅限于床笫之欢,但都是靳泽安单方面发泄内心不甘的粗话,往往得不到回应。
靳泽安休了一学期的学,几个月的时间都在家跟路无忧厮混,他禁锢了路无忧,不允许外出,为了防止跳跑,藏起了钥匙。
但毕竟这就是他们的家,路无忧又能跑到哪里去,在他连续观察几天之后,确定自己的母亲并无偷跑的嫌疑,松了口气。
今年的春雨姗姗来迟,到傍晚,开始零零点点落下。
路无忧喝了点酒,两腮边晕上绯红,身子瘫软在地,手里握着酒瓶子继续喝。
无数个夜晚,儿子强势地逼迫自己承认他不是在跟哥哥做爱。
但他有自己的防御系统,能阻拦住靳泽安的任何一句话语。
他第一次在镜子面前审视自己,这副已经破败不堪的身体,每处都有痕迹。
渐渐地,看着镜中痕迹斑斑点点的身体,他才慢慢反应过来这些都不属于哥哥。
背叛。
他脑海第一次浮现出这个词语,他再也不能清晰地装糊涂了。
寂静的房屋传来开锁声,路无忧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缓步走向玄关。
靳泽安一开门,就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安安"
是母亲依恋的声音。
靳泽安诧异,路无忧顶着柔顺的头发蹭他的胸膛。
理智崩塌,一切都变得混乱,靳泽安陷入情欲,丝毫察觉不出路无忧眉眼隐藏的忧郁。
靳泽安觉得母亲今天很主动,这是那么多天以来,母亲向他示好的第一次。
母亲主动掰开被他操熟了的穴,跨坐在他的阴茎上,内壁滚烫的肉壁像会吮吸的小嘴,紧紧吮吸着硬翘的性器,晃动着白臀夹着阴茎上下抽动,嘴里泄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
他们做到很晚,靳泽安从没有这么满足过,他的母亲终于心甘情愿伸出自己的舌头随他勾缠,交换属于彼此的唾液,终于心甘情愿敞开腿,用阴道容纳粗大的阴茎,允许龟头冲进宫颈口,回到真正养育他十月之久的地方。
他们相拥而眠睡去,熬到半夜,路无忧睁开眼,目光细细扫视着靳泽安熟睡的面孔,动作轻盈地下了床。
他从靳泽安的衣兜里顺走了钥匙,开门逃了。
他异常地兴奋,环山而建的山路弯弯曲曲,他不怕死般,将油门踩到底。
周围黑得可怕,无人经过,只有明亮的前灯疾速而行,那段窄小的泥路,车子开不过去,路无忧立马下车,往窄路跑去。
黑夜吞噬了他,即使看不见,却还是找到了那处记忆中的方位。
他找到了哥哥。
他触手想碰那块墓碑,到了半空,猛地缩回来,怕弄脏了般。
他来过的,从没有遗忘。
他固守了十六年的信念崩塌,自此灵魂也随之而去。
他不停地在墓碑前磕头,析求能得到靳泽霖的原谅,嗑出血来也等不到一句回应。
血丝顺着雨滴滑落,遮挡了视线,路无忧哭着擦去进入眼里的杂质。
在那座清冷的坟地前,他只能用力地剖土,黑夜笼罩了一切,雨声、风声、哭泣声。
“我…我犯了大错,我真的以为安安就是你,呜…大师骗我,凌肖辰骗我,所有人都在骗我,我等了十六年,等你记起我,可是…为什么啊?”
“我好恨自己,当初应该跟着你走的…我不应该生下安安,我有罪,我该死…对不起,我向你赎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路无忧每挖出一点土,便对着墓碑忏悔一句,“厌恶路路也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