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又或闲云野鹤，只叹命运弄人。

“沈谦听封。本宫任命你为右侍郎，从今日起你可自立府邸，你不再是公主府的奴仆。”

沈谦跪地接旨，眼角略略泛红。“臣领旨。”

又派人唤宁清进来，直过了一刻钟昭颜等的有些不耐烦，宁清才来。不知道是他清瘦了许多，还是袍子原本就大，穿在身上的青色袍子空荡荡的，行走间步履有些不稳。行至桌前，垂头低眉拜下，“拜见公主。”声音略带嘶哑。

室内气氛有些诡异，昭颜坐首位，沈谦坐次位，宁清跪堂中，三人皆是一言不发。

过了半响，昭颜才出声令他起身，并非有意折辱他，他们太久没有近距离相对，倒叫她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是真的斩断过往不留一丝情面亦或者是如他所愿只当他是一奴仆，她都做不到，似乎唯有不见才心不烦。

“奴跪着便好。”他背上疼痛，跪着更省力一些，又拢了拢袖口。

昭颜以为他故意，脸上也没了好颜色，甩手把奏章扔到他的腿边，宁清捡起却未打开，仍双手捧着。

“为何不看？”

“在公主府内，奴只是一个下人，只需听公主的话，朝庭的事不敢妄议。”他话语恭敬，却不知心里是否也如此。

“你倒是撇得干净，我准你看。”昭颜说道。

宁清翻开奏章，先看了官署，又看了内容，心知那帮老臣想着趁机控制朝堂，昭颜定是分心不暇，无法面面俱到。“此时不宜动右丞相，应加以安抚怀柔之策。”

昭颜脸色稍微转好，温和的说道，“这件事便交给你和沈大人，以后大小事务你知会沈大人即可。”

“沈大人？”宁清一时狐疑，朝中并没有姓沈的，又撇了眼端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见他表面温润如玉，对着他微微点头示意，心中也了然昭颜是想培养自己的势力，她终究是不再相信他。

“去见过沈大人，我如今已经奉他为右侍郎。”昭颜想要握住他这把刀，又怕再次伤了自己。

“劳烦宁大人为我斟一杯茶。”沈谦的目光在两人间流转，嘴角有一股不明的笑意。

宁清拿起炉上的茶具，行至沈谦身旁屈膝斟满茶杯递给他，面上平静如水，唯有手腕有些微抖，尽管他很克制，沈谦仍看出了他似乎在极力隐忍着。沈谦没有接过茶杯，宁清就保持伸手的姿势不动，不愿在人前露出卑微的一面。

良久茶水洒在宁清的腕上，他眉头紧皱，不顾伤痛收拾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