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颜见了他如此,心里说不出来是何滋味,正欲开口,却见他将手腕背于身后,额头渗出冷汗。她起身抓起宁清的手腕,掀开衣袖,只见腕上青紫一片,显然不是烫伤。

宁清想要收回,被她紧紧抓住,他不愿她看到这些伤痕,就如同他不敢回想曾带给她的伤痕一般。

“想来公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臣告退。”沈谦弯腰一拜,便离开了。

原来他早就看出宁清身上带伤,昭颜自问虽然没有偏袒于他,但也从未让人苛责于他,怎么会受伤?

室内只剩下两人,宁清趁机抽回手腕,不敢看她,“奴无事,劳公主费心了。”

昭颜没有说话,自顾自的走到柜子旁,打开第二层的格子,拿出两个浅白色的瓶子,昭颜以前受伤总会备着的伤药。宁清似乎也想到了过往,昭颜总是被他折磨的满身伤痕,自己心情好了会亲自为她上药,大多时候都是昭颜独自一人在灯下舔舐伤口。他心里堵得难受,根本无法偿还半分。

昭颜指了指桌子,示意他坐过去。

“过来,你要违逆我吗?”见他没有动,昭颜再次出声。

违逆这个词太重了,宁清无法只能在桌前跪下,“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就是再重的伤也是该的。”

昭颜并不理他,拿出手帕为他擦洗胳膊上的污血,动作轻盈生怕让他再次受伤。少女正低头处理着伤口,她鼻尖呼出的气息打在他腕上,有些湿热,有些痒痒的,他的腕上似乎也长了个心脏一般在突突的跳个不停。心中不停默念,疾苦在身,宜善摄心,不为外境所摇,中心亦不起念,可连是佛经也无法让他的心静下来。

“是谁伤的你?”昭颜突然发问。

“无人。是奴罪有应得,这些伤奴还不能偿还公主。”宁清抽回手腕,腕上似乎还留着她的温度,他屏气凝神,生怕昭颜听到他的心跳早已快了一拍,他不敢再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有些伤,我不一定要你偿还。”人如棋子,落子无悔。

“我知道。”她一向心软,对他的情谊他又岂会不知,以前他是不在乎,如今却是不敢,生怕自己会亵渎到她。

两人又相顾无言,宁清正欲告退,便听见昭颜问道,“你为何还带着这铜铃?回头让人帮你绞了。”她伸手拨弄了下铜铃,大概是生锈了竟发不出声响。

"公主所赐,奴不敢解下。"他默默收回腿。

“那改日我再送你个新的?”昭颜突然想到赠尔只铃铛,一步一响,心中似有东西荡开,像是春日的细雨。

【作家想说的话:】

尽量,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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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剧情 章节编号:715034y

奉天殿外。

宁清身穿绯色公服,腰配白玉带,与沈谦并排站在一起,两人举手投足间颇为风流,引得宫娥侧目相看。

沈谦一面躬身与其他官员回礼,一面开口问道,“朝堂之事,还要多靠宁大人周旋,今日谢侯所呈西北军报,大人怎么看?”宁清道,“依我之见,西北战事或没有军报所呈严重。”沈谦观其言,略微思考,“哦,还望宁大人指点?”宁清道,“西北大小战役亦有数十次,战局早已取得扭转,谢侯为人圆滑从不参与党派之争,此次急欲回军中,也是看出朝中有祸乱将至。”沈谦点头道,“听闻公主与那谢侯幼子有些许渊源,或有转机。”宁清道,“此事不该将公主牵涉其中。”

宁清突然转问道,“我见沈大人面熟,家中可还有亲属?你我同为公主办事,你若有难处,不妨与我直说。”沈谦内心疑惑,权衡半响,方道,“不敢当大人厚爱,家中父母均已过世,独留我一人。”宁清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