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初心底冷笑,他做足了恶人,倒是容易让邰谙窈对陈远川生出于心不忍。
时瑾初将杏花酥推向邰谙窈,他面色如常道:
“你既然喜欢吃,待回到京城,让宫中日日给你做。”
总有她吃腻的一日,腻味到见都不想再见什么所谓的杏花酥。
邰谙窈差点被茶水呛到,她蹙起黛眉,低声:
“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何必拐弯抹角的。”
她话音落下后,马车内倏然安静了下来,时瑾初低头,他勾了勾腰带上的玉佩,曾经女子替他缝了一条腰带,让他整日都要穿戴着,后来,她也给他绣了一个香囊,他常年带在身上,早养成了习惯。
但他如今低头看去,什么都没有。
时瑾初不是一个瞻前顾后的人,也不喜欢回忆往昔,他向来是只在乎结果,无所谓原因。
但近日的种种,让时瑾初忽然想问邰谙窈一个问题:
“杳杳是心甘情愿地入宫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