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好像没有了波澜,她只是觉得讽刺,也觉得好笑。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出口,邰谙窈却是忽然看懂了什么十余年不见,他不记得她叫什么。

邰谙窈的一颗心在发紧,她口腔仿佛尝到些许血腥味,呼吸都有一瞬间的急促,时瑾初看出了什么,他脸色骤变,握住了邰谙窈的手,强迫她回神:“杳杳!”

邰员昃也愣在了原处。

时瑾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出去!”

邰员昃仿佛想说点什么,但他看着殿内的气氛,倏然发现自己好像格格不入。

皇上担心着他的女儿,他这个做父亲的,却如同外人一样。

张德恭不敢耽误,把邰员昃请出了勤政殿,也立刻派人去请李太医。

不等李太医赶来,殿内就恢复了平静,邰谙窈倒在时瑾初怀中,她额头有冷汗,闭着双眼,眼泪顺着眼角悄无声息地掉落,她呼吸依旧不稳,脸色和唇色在片刻间苍白得不像样。

她埋在时瑾初怀中,身子一点点地轻微颤抖。

时瑾初的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他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