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礼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那是一种……能让人安心的味道。
胃部像是被注入了一些温热甜蜜的液体,这种感觉很古怪,但秦乐并不讨厌。
秦书礼似乎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下意识地用仅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呢喃。
“哥哥……”
清浅的灰眸静静地注视着他的面孔,不知看到了什么,摸在他头发上的那只手顿了片刻,接着很快撤开,连带着腰间的那只手也是,秦乐不解,却发现对方似乎不愿将视线留在他眼睛上了,冷漠地避开了视线。
但秦书礼的耳垂怎么有点红?
是热了吗?
“先回房……我等下再来找你。”秦书礼声音和缓,听不出什么波动,清冷的眼睛里亦看不出什么起伏。
但话音未落,便被人打断。
“我好像没说过他可以离开。”
萧故长腿交叠,懒散地坐在了沙发上,狭长而锋利的绿眸意有所指,漫不经心地对着秦书礼道:“不想见见你父亲吗?他也过来了。”
“这事拖的太久了,我的耐心有限,我想今天应该出结果了。毕竟你们已经玩太久了,不是吗?”
闻言,秦书礼并未说话,灰眸中不加掩饰的恶意令萧故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眼睛,他微微转头,却见萧弋也正死死盯着自己。
他叛逆的儿子从来这样,或许是太过溺爱,导致萧弋总是分不清情况,以为对着谁都可以跋扈,这是他管教的疏忽,作为父亲,他应该为此负责。
于是他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如果你喜欢他的手,我可以砍下来送给你。”
萧弋一顿,不可置信地转头,似乎没听清。
萧故不以为意地吹了声口哨。
身形微动,几乎眨眼间便拿出了手枪上膛,下一秒,直接对准了秦乐的额头,骨节分明的指节在铁器的衬托下冷硬异常,他的表情虽兴致索然,可森绿眼眸中的恶念,半点不似作假。
秦书礼反应迅速,在萧故行动的瞬间便伸出手想将秦乐推开,可还未等他触碰到对方,萧弋便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腕子,心下一颤,瞬间反应了过来,再不动弹。
萧弋的手臂青筋暴起:“别动!”
抬头,那双绿眸里蔓延着从未有过的惊惧,细看,萧弋的手,在颤抖。
见状,萧故满意地咧嘴一笑,凶戾的绿眸停在了秦书礼身上:“萧弋很了解我。”
“现在,坐下来,让我们好好聊聊,或许我们可以商量出一个所有人都能满意的结果,当然,最主要的是要让我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