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处时流出的鲜血,第一次被萧弋进入时的哭喊,粘稠的精液,混乱着扭曲的身体。
他当时崩溃地哭叫,后来却逐渐习以为常。
至到如今能面不改色的接受。
许慕清垂眸对着地面,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头顶的光。
地上有几只造型奇异的圆珠笔,外形是一颗深绿色的仙人掌,许慕清曾经见过秦乐用另一只浅绿色的,秦乐用了很久,大概是喜欢的吧,他从前试探着从秦乐桌子上将其拿走,却又被要了回去,他以为对秦乐来说它是特别的,但是今天他发现他原来有好多只。
他默默看着那几只笔,不知在想什么,漆黑的眼眸折射出一点灯光,像是覆上了淡淡的水痕。
有人前半生顺遂,未尝过苦楚,亦或是天生骄矜,不知何谓求而不得。
心中欲求,越是浅尝,越觉匮乏,越是匮乏,越是渴念。
许慕清站起了身子,朝门口走去。
他似乎轻叹了一声,秦乐没有听清,但至始至终,他都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未看秦乐。
一旁的萧弋垂着脑袋,屈着膝靠着身后的墙坐下,一手搭在膝盖上,神情淡漠。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像一只落水的狗。
很快,也离开了。
待确认他们不会折返,秦乐套了件衣服下床,将地上的书册和未损坏的摆件捡起,揉了揉有些胀的乳房,便去浴室清洗萧弋留下的精液了。
他对着镜子挤了挤蓄满乳汁的乳房,隔着朦胧的雾气,镜子里的人有一双瞳色浅淡的眼睛,细长又微微下垂,看起来温和清润,薄唇微微咬紧,脖颈纤长。
饶是他自己从镜子中看见这副乳波摇晃的模样,也觉得下贱异常,心跳莫名快了几分,羞耻地不愿多看一眼。
清理完毕后,他擦了擦头发。
等他再次回到房间里时,书桌上多了一个吸乳器和一个新的水杯。
但门是关上的。
清理完地上的狼藉,天色已晚。
接下来的一周,他只见到过秦书礼一次,对方的右手已经被包扎好,手里拿着本书,脸上有一处极浅的淤痕。
当时走廊里人挺多,见到秦书礼和秦乐同时出现,不由得都捏了把汗,这所学校里的学生大部分消息极为灵通,家里也会多番告诫,自然知道秦乐和秦书礼的关系。
没人想要触秦书礼的霉头,他们同情秦乐的遭遇,却不想卷入其中,皆低着头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可意料之外的,秦书礼面色冷淡地从秦乐身旁经过,长眸清冽,并未看他,似完全不认识一般。
秦乐倒是不怎么意外,他素来倨傲,只将他当做野种或是可肆意亵玩的婊子,怎会将他放在眼里,与他碰见心中除了鄙薄便只剩下厌恶了吧。